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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無視周圍人詭異的目光,祁雲舟閉上了眼睛--
世界終於清淨了。
*
後續的參觀還算順利,祁雲舟跟著大部隊:從玉器區走到石器區,又從石器區看到青銅區……
而比起參觀古物,程毅新明顯對食物更感興趣,大部隊休整的時間給祁雲舟捎來各式各樣的零食……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參觀的展館越來越多,博物館外的天色也越來越暗,參觀到是真要相處一章。
而我們的畫風要開始逐漸離譜。
還有我也想先賺10個億,然後自由自在去開拖拉機?
祁總風評被害
很多年後,祁知寒依舊在日記裡,看自己記錄這次相遇:
[那一日,我見到了那個幾天前撞到我車上的孩子。]
[那個孩子曾一度說他的父親很厭惡他,但我想,如果孩子的父親見到他的那一刻,一定不會這麼想。]
[就像植物的生命渴望陽光一樣,父愛,是一種本能。]
*
“喲,你就是巷子裡那輛邁巴赫的車主?”雨衣釦子只扣了一半的祁雲舟說。
一把傘打在他頭上,小云舟不自覺地碰了一下男人撐傘的手。
很暖。
祁知寒:“接這孩子的大人呢?”
金園長:“不巧,電話沒有接。”
金園長認出了這位幾日前還給講座注資的投資方爸爸,微微一愣後,小心對祁知寒解釋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概括就是:這孩子母親去世,父親不明,小姨很忙。
父親不明?
祁知寒眉心動了一下,半秒後,他低下頭,耐心問祁雲舟:“你作文裡提到的那位爸爸呢?”
祁雲舟應景地流下幾滴鱷魚眼淚:“巧了,他昨天剛死了,人已經被揚成了灰。”
祁知寒:“……”
祁知寒是一個情緒很少外露的人,但在聽完小朋友的話後,他突然輕嘆清了一下。
“小朋友。”
半晌後,他蹲下身,凝視著小孩的眼睛。
微微的雨霧中,這孩子的灰色的眼睛也像是要下一場雨似的,呈現出清澈的光芒。
成年人溫暖的氣息籠罩著祁雲舟。
“你是想一直在這等下去,”祁知寒聲音也是難得的溫暖,他微笑著,溫和地問祁雲舟,“還是讓我送你回家?”
祁雲舟眼睛慢慢眯起來,半晌後,他像只不諳世事的小狐狸一樣,歪歪頭,搖了搖不存在的尾巴。
*
“什麼?你現在在一個男人車上?!”
秦雪的聲音從手機裡炸了出來。
祁雲舟把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了一點,他扭頭望向窗外,無數座高樓大廈在他眼前飛速掠過,光影變動,在雨中呈現出迷離的色彩,邁巴赫在大雨中流暢的行駛著。
因為贊助的關係,祁知寒認識金園長,帶祁雲舟離開前,他留下了自己的車牌號,詳細聯絡方式,實時共享定位,以及表示半小時內沒把孩子送到家就請園長報警的承諾,可所謂細緻體貼,就差把“我只是個樂於助人的好心人”幾個大字刻畫在行動上。
“那你也不能上陌生大叔的車!”秦雪聲音尖得像一隻驚恐的尖叫雞。
這尖叫聲穿透性太強,邁巴赫的副駕駛上,某個被稱作大叔的男人眸光微微動了一下。
“擦一下頭髮上的水珠。”
祁知寒臉上看不出喜怒,他平靜地把紙巾遞給小孩。
祁雲舟接過紙,並趁擦了擦頭髮的功夫把母語切換成法語--幾個月前,秦雪榮幸出演一浪漫的法國女鬼,他在家中百無聊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