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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
“後來呢?”
“後來,六歲那年,我參加了一個講座,在那裡看到了你。”
兩個孩子的聲音在夜色中很溫柔。
所以你看,不要害怕自己是最作死的那一個,因為我比你作得更厲害,我也不是那種冷靜得像假的一樣的小孩。
當然知錯要能改,收拾好心情後,趕緊把事情解釋清楚吧,你的家人愛著你,他會教育你,指導你,然後原諒你。
顧言用手指碰了一下祁雲舟。
他們的手輕輕交疊在一起,月色如流水般靜靜流淌,篝火將他們的臉龐咻地一下照亮後,一遍嗯寂靜。
“還有我們!”
兩道聲音打破了寂靜,
祁雲舟和顧言同時轉過頭,看到向他們奔過來的程毅新和洪思思。
“對,還遇見了你們。”兩個小朋友眉毛彎起來了,他們異口同聲。
夜風將四個孩子的頭髮都吹亂了,未收割的稻子在田間微微晃動著,每個孩子的身上都染上著稻子淡淡的清香。
夜晚,野外。
篝火,美食。
祁雲舟覺得,如果這時候崽在篝火下唱一支歌,那麼這個場景就完美了。
於是他輕輕地哼唱起來:
“還記得
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
隨著稻香
河流繼續奔跑……”1
對於是個歌都能唱成“嘔啞嘲折難為聽”的小云舟而言,那或許是他第一次唱得正常,還沒有跑掉的,唱著家,唱著夢想,帶著最初美好的歌。
“小朋友們,現在能再說一次你們的夢想嗎?”唱到高嘲時,攝影小哥笑著對他們揮了揮手。
“我想拿到金牌。”洪思思看著洪殷的方向說。
“我想開著拖拉機吃遍世界上所有的美食。”程毅新砸了一下嘴。
“想成為一個暖點的人。”顧言說。
“想幹掉渣爹的公司……”在殯儀館當公務員的夢被他暫時擱到一邊,祁雲舟想到他在金搖籃幼兒園說的願望。
但話說道嘴邊,突然被嚥了下去。
--是,是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說到爹這個詞的時候,書中“祁總”的形象已經如潮水一般淡去,它們一寸寸的,一寸寸被另一個人所取代。
於是小朋友纖長的睫毛像是追上了星星點點的光一樣,他看著祁知寒所在的方向,說:
“我想成為像祁叔叔那樣厲害的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祁小朋友的聲音很小,很輕。
正在和公關部對接的祁知寒卻像是收到什麼感應般,抬起頭,向小朋友的方向走去。
……
直到很多年後,有不少事已經在記憶中化成灰了,在場的嘉賓們還記得當時的場景,孩子們唱了《稻香》,《同一首歌》,程允試唱了他的新歌《筆仙大戰貞子》,江導唱了首情歌,洪殷哼了首《運動員進行曲》……
祁知寒想要唱的時候,小云舟突然把唯一的話筒順走了,然後他拉著所有小朋友唱了首《父親》。
……
唱到最後,不知道是誰聞到焦味反應過來:
“等等,有誰還記得我們烤的紅薯嗎?紅薯……紅薯都快焦了!
大家快拿出來吃吧!”
*
吃完後是打飽嗝。
“我們飽了。”四隻兔崽子說。
“要去散個步嗎?”洪殷說。
“晚上還有什麼其他安排嗎?”程允說。
“按照流程,如果晚飯結束得早,晚上可以看一看這裡的夜市,”將工具全部收好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