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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幽蘭黛爾也當即回覆道
“....但,你不是他。”
“沒錯,我只是他的一個影子,只是為了看守者特殊的聖痕而停留於此的泡沫。是拋棄了你之前見到的所有外在人格之後,所留下的最基礎的部分。”
凱文平靜地敘述著
“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而我也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能維持這個狀態的時間不多,這多半是我們之間唯一的交流機會。”
“你有什麼問題,就儘管問清楚吧。”
凱文很是直接地說道。
而這樣的態度,也讓幽蘭黛爾感到了些許的吃驚
(比起剛才的那個意志....現在的他的確坦率了許多。)
(無論如何,這或許是個儘可能獲取關鍵情報的絕佳機會。)
這一刻。
幽蘭黛爾知道。
她必須要嘗試問清楚一切!
包括!
奧托的真實意圖!
她相信凱文一定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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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似乎一直在暗示,卡斯蘭娜的聖痕與其他聖痕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沒錯。”
凱文果然沒有半分隱瞞的意思,點了點頭
“卡斯蘭娜的聖痕不僅是一套代代相傳的基因,它也包括一系列原屬於崩壞獸的細胞器。”
“就像大多數植物憑藉葉綠體才能進行光合作用——卡斯蘭娜所獨有的這些細胞器,可以保證卡斯蘭娜的聖痕不會隨著代際交替而急速衰減。”
“並像現在這樣,為每一個後代提供覺醒真正力量的機會。”
“按照這個說法,難道所有卡斯蘭娜家族的成員都不能算是生物學意義上的普通人類?”
“看你從什麼角度來理解吧,雖然特殊的基因和細胞器,少女們的底層生理機制與常人有不少區別。但即使是普通生物的線粒體和葉綠體,卡斯蘭娜的血脈與這些東西並無不同。”
“如果沒有特殊的潔癖,你應該不需要覺得自己突然之間就成了什麼遠古異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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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凱文的解釋。
幽蘭黛爾點了點頭。
而後想到了什麼。
問出了那個最為關鍵的問題
“你認為奧托是有意將我流放到這個空間裡的?雖然當時話題被岔開了,但我還是很在意”
“你是怎樣從自己的角度理解這一狀況的?他對你的導航器格尼烏斯動了手腳,你原本應該直接來這裡見我的。但因為一些其他因素的干擾,反而導致那導航器失去了原有的精準度。”
“是你反覆提及的聖血的力量嗎?”
“聖血雖然阻止了我直接與你見面,但那與空間定位的精準度毫無關係。我是指你的導航器,原本就被私自植入了各種各樣的導航機能,所以奧托反而無法對他做出完全精確的調節。”
“比如說你甚至隨身攜帶著一新一舊,以不同方式運轉的兩部格尼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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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幽蘭黛爾點了點頭。
在心中默默地想著。
(麗塔,你果然為我準備了一套真正的護身符呢。)
而後,幽蘭黛爾繼續看向凱文
“也就是說奧托的力量,須彌芥子的力量,格尼烏斯的力量,在這三種不同的導航和你的聖血力量博弈下,才有了我在這個空間中的一番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