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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城外,楊素陳兵城下,只待漢王楊諒在窮途末路之際示弱投降。
與此同時,秦嶺山脈的中段,正打算出門一段時間、去醫聖孫思邈前輩的家鄉走走轉轉調查情況的凌楚思,今天終於把背後採藥的竹簍收了起來。
無事一身輕的凌楚思下山之時,剛巧又碰見了慈航靜齋出來採藥的弟子。
那個慈航靜齋弟子見凌楚思全然不似往常那模樣,就連身上的衣飾打扮都變得精巧貴重了許多,不由有些呆怔,自然也就更摸不著頭腦了……
正反派全是我仇家
“凌姑娘,你這是要出門嗎?”呆了半晌之後,那個慈航靜齋弟子望著一身墨色衣裙的凌楚思,有些不太確定的開口問道。
凌楚思乾脆的點了點頭,“對啊!”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掏出一瓶前幾天做好的中品止血膏來,伸手扔過去,看那個慈航靜齋弟子手忙腳亂的接住之後,才十分隨意的說道:“我這段時間不在家,你們要的恢復氣血的藥品,正好手裡還有一瓶,先拿給你吧!”
“多謝……”那個慈航靜齋弟子點點頭,手裡握著白瓷的藥瓶,面上卻流露出幾分赧然困窘之色,“我今天來山中採藥,身上沒有帶足夠的銀兩……”
“哦,沒事,下次一起算吧!”凌楚思漫不經心的說道。
雖然慈航靜齋很重視,不過,中品止血膏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又不值錢,無非就是平時採了些零零碎碎又不怎麼珍貴的草藥後,未免浪費所以對著簡單的藥方子練手用的。能賣一點是一點,賣不掉隨便當零食吃了也無所謂。
說起來,這幾年賣藥給慈航靜齋她倒是著實小賺了一筆,凌楚思之前倒是真的沒想到近乎常年隱居在帝踏峰上的門派慈航靜齋竟然這麼不差錢。
那個慈航靜齋弟子自然不知道凌楚思心裡在想什麼,只當是她對慈航靜齋信任有加,不由得面露微笑,頷首點頭,輕輕回話道:“那就多謝凌姑娘了。”
認識了有三年,做生意都做了快兩年了,慈航靜齋也只是知道了凌楚思的姓氏,卻連名字都不清楚。
“我先走了,後會有期。”凌楚思也點了點頭,剛要轉身離開,卻又聽到那個慈航靜齋弟子匆匆喊住人道:“凌姑娘請留步。”
“嗯?”凌楚思有些困惑的轉過頭來,“還有什麼事情嗎?”
那個慈航靜齋弟子面露遲疑之色,然後才下意識的放輕聲音說道:“隋朝新皇繼位,又賜死故太子楊勇……如今漢王楊諒起兵,新皇發兵將其擊退,如今的天下,怕是並不太平,凌姑娘此時下山,路上還望再三珍重……”
凌楚思點了點頭,這姑娘倒是好心,不覺微微莞爾一笑,“我記下了,多謝。”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慈航靜齋中的門人明明避世隱居,偏偏門中弟子,哪怕僅僅只是一個採藥弟子,竟也對天下大事、尤其是當今的事態情勢舉足若輕、信手拈來,慈航靜齋倒是有些意思,可謂是處江湖之遠卻時刻不忘憂君憂民的典範了……
那個慈航靜齋弟子見凌楚思面露輕鬆之色,原本的擔憂神色漸漸去了寫,只是笑道:“凌姑娘輕功不凡,此行想來自會安然無恙的。”
——這幾年除了去深溝險壑、懸崖峭壁採藥的時候用了輕功,凌楚思就沒在別人面前施展過其他任何武學招式。
凌楚思聞言笑道:“那便借你吉言了。”
自秦嶺下山後,凌楚思直接便去了記憶中醫聖孫思邈的家鄉華原。
然而,等凌楚思到了那裡之後,卻從其鄉親鄰里口中意外的得知,孫思邈已於一年前出門遊歷了,說是要四處行醫,也好順路採集各種草藥研究……
再問孫思邈的具體行蹤,那些鄉鄰除了不太確定的伸手一指北方,說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