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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個叫做金環真的女人其實也很不靠譜,最後的幾句話語更是頗為假惺惺的,不過,她話語中的本意卻是沒錯的。
桃李鎮那些被下在井水中、還有風中瀰漫著的毒一日不解,這裡就永遠會是一片死地,等到那些毒自己隨著時日散去,恐怕連著附近的幾個被下了毒的小鎮一起,就完全變成一座死城了……
凌楚思轉身回到自己之前住下的那家藥鋪裡,輕輕的嘆了口氣,撿著那些剩下的草藥,重新開始琢磨自己並不是特別擅長的解藥。
與此同時,凌楚思也不由得想到了金環真口中所說的“邪帝舍利”一物。
“邪帝”指的是什麼東西,她現在完全沒有頭緒,還是得去問過季霄白才行,至於“舍利”,通常來說,是指佛門的高僧往生圓寂後所得,乃是高僧戒、定、慧的修持、加上自己的大願力方能修成的,自然也就尤為珍貴、難得。
——也不知道淨念禪宗那個和尚廟裡的禪主了空有沒有,凌楚思有些走神的想著。
念及此處,凌楚思不由得又想到了金環真所說的,尤鳥倦在此地下毒,害死如此多的百姓,便是為了製成“邪帝舍利”。
不管“邪帝”是什麼東西,但是,既然有“舍利”之名,就說明,這件東西的製成,應該同和尚們的舍利差不多,也是在一個人往生圓寂後方能得到。只不過,舍利需要的是佛門高僧,尤鳥倦的做法,卻是在肆意殘害尋常的平民百姓……
想到這裡,凌楚思忍不住微微擰起了眉,在他看來,尤鳥倦的做法,除了有傷天和之外,如此極端偏頗的做法,恐怕和他想要達成的結果也是相差甚遠。直白些說,尤鳥倦此舉,完全可以說是平白造成了一場殺孽。
甚至於,尤鳥倦會選在大隋、東突厥、還有契丹、室韋幾地交界卻又礙於彼此的存在而互相漠視的地帶,估計就是因為,這種地方便是出了什麼事情,除非是被敵國奪走佔領這等軍國大事,恐怕,一點尋常的風吹草動都很難驚動各方朝廷。
尤其這次尤鳥倦下毒還是故意造成了瘟疫的假象,對於此地百姓的遭遇,各方勢力的態度,完全就是漠視不理,除非運氣好逃得快,否則的話,此地的百姓可以說是完全任人宰割了。
這樣的大奸大惡之人,決不能放過他!
凌楚思的面色有些沉重,默默心道,在聽金環真說出“邪帝舍利”一事之前,她也只當尤鳥倦身為魔門中人,行事肆意邪派了些實屬正常,卻沒料到,對方竟然是心思細緻縝密如此,又殘忍狠毒如此……
甚至於之前和尤鳥倦言笑晏晏的金環真,即使凌楚思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也是你來我往的虛情假意,但是能和尤鳥倦這種人混在一起,那個金環真恐怕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凌楚思打定主意之後,輕輕一嘆,暫且收束心神,重新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製作有效的解毒藥物上面。
與此同時,尤鳥倦因為早就聽聞了花間派“護派尊者”的武功深厚不好招惹,再加上他想要自己炮製“邪帝舍利”的計劃可謂是一開始順風順水,到了一半上卻是頻生變故,以至於他自己都只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暫且放棄了,所以,發現凌楚思的存在之後,尤鳥倦完全是以一種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乾脆動作,直接遠離了桃李鎮附近,重新在魔門之中潛伏了起來,等候下一次的時機,伺機而動。
然而金環真所在的另一邊,卻是在逃離了凌楚思的身邊之後,匆匆忙忙的和自己的丈夫、赤手教傳人周老嘆匯合。
把自己的妻子金環真迎了過來,本來還想要問一句“事情進展的如何”的周老嘆見金環真面色不愉,立即把已經縈繞在嘴邊上的那句話給嚥下去了,轉而關切的問道:“可是遇到了什麼變故?”
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