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翻倒在地。
周圍站著四五名尼姑,都是抖得和鵪鶉似的,卻也不敢發話,不敢上前,甚至連微微阻攔都不敢。
這黝黑漢子還不解氣,幾步走到啞巴小尼姑身旁,抬起腳就要向其肚腹踢去。
啞巴小尼姑只是閉著眼,將鮮血咬在嘴唇,渾身都繃緊了。
可是預想中的劇痛並沒有出現,她睜開眼時,就看到黝黑漢子那一腳居然被一個人擋了下來,那人就擋在她和黝黑漢子之間,寬敞的肩膀,高大的身形,剛剛沒落淚的啞巴小尼姑,忽然間就大顆大顆眼淚落了下來,她立刻就焦急的啊啊出聲。
黝黑漢子也是詫異,他一腳踢去,居然被一個男子給單手擋住,不,這就是一個斷臂男人,他立刻就叫囂道:“哪來的潑皮,敢擋你牛家爺爺,爺爺我……啊啊,放,放下!”
論得身形,吳蚍蜉足有一米八,比這黝黑漢子至少高了一個半頭,論體型,兩者卻是相差彷彿,吳蚍蜉看起來還顯得瘦一些,之前他為了逃命激發的虎魔功消耗了他太多氣血。
但是吳蚍蜉畢竟身有國術,他手掌猛的捏緊,就如同鋼鐵鉗子一般死死捏住了黝黑漢子的腳板,一下用力,彷彿連骨頭都要捏碎一般。
黝黑漢子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但這時候卻是立刻討饒起來,大聲喊著好漢饒命的話。
吳蚍蜉看了看周圍的尼姑,他就放開了這黝黑漢子,只是低沉的喝道:“滾!”
黝黑漢子收回腳板,那裡還敢多說半句話,甚至連潑皮輸人不輸陣的逃跑語都不敢留,低著頭就往尼姑庵外竄去。
待到這潑皮跑遠,幾個尼姑才敢扶起啞巴小尼姑,這時她們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著,一個尼姑對著吳蚍蜉道:“你對小啞巴說了要帶她走,對嗎?”
吳蚍蜉認真點頭。
另一個尼姑就道:“你如何帶她走?看你這傷,看你這人,就是亡命天涯的,她如何跟你走?”
又有一個尼姑也同時道:“她這就開始為你守身了,可是我們不做這個又能做什麼呢?只能餓死嗎?”
吳蚍蜉卻是一言不發,他甚至連回答一句的念頭都沒有,只是對著幾個尼姑道:“照顧好她,我自有後報。”
說完,他居然也徑直往這尼姑庵外走去,正是循著那黝黑漢子離開的方向大步追蹤。
為什麼那黝黑漢子連幾句口頭話都不敢放?
因為這個村子裡的潑皮是真見識過一些好歹的,他識得一種人是他惹不起的,不單單是惹不起,甚至連一句話他都不想和這類人多說,這類人光是在他面前,他都會兩股打顫。
就是那種殺過人,見過血的人。
吳蚍蜉不但殺過人,而且還殺了不止一兩個人。
此刻的他眼中盡是殺意,這時月黑風高。
正是殺人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