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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然不會放過那女人,何必要惹她猜忌。”
秦蕭冷冷地道:“你將這些訊息散出去,她早晚會知道。”
女子畢恭畢敬地點頭應是,“父親竟如此看重蘇仙君。”
秦蕭沉默片刻,“母親留下的手記中,記載的可不止有魔族——她身份怕是不凡,你們這點修為都不夠看的,收收心思,莫要去招惹她。”
旁邊的人神情一凜,“女兒知曉了。”
……
韓家村外墓地。
韓曜草草收拾了舅舅一家的墳冢,他對這家人實在沒什麼感情,故此不曾上香祭拜。
他立在墳前看了半晌,想起那動輒打罵自己的夫妻倆,還有好吃懶做腦子缺根筋的表弟們,心中實在沒有半分悲慼。
想想過去的十幾年,再思及進入萬仙宗之後的日子,算來其實也都一樣無趣得緊。
不過,在桃源峰的這段時間,倒是有些不同。
少年抬起手,寬大的袖口緩緩滑落,露出手背上的水藍色劍紋。
他垂眸看著那花枝藤蔓般捲曲的紋樣,當中隱隱盪漾著流離波光,好似秋水漣漪。
正準備離去時,又是一陣靈壓逼近,竟然是那魔修去而復返。
“謝無涯向來多疑,連他親自收的徒弟都不相信。”
女人低啞的嗓音充滿了惡意,“卻不知你是做了什麼,才能得到這名動天下的神劍?”
此時天色陰沉下來,碧空烏雲籠罩,四處一片沉鬱悶熱,似乎大雨將至。
墓地裡倏然捲起一陣熱風,挾裹著令人不適的腥臭氣息,沙礫和草屑漫天飛揚,又爆發出一兩點火星,竟自燃成灰燼。
韓曜皺起眉,“他也並不怎麼相信我,只是一場交易——具體是什麼我不能說。”
魔修冷笑一聲,垂在兩側的枯瘦手指微微一動。
她的指尖焰光一閃,烈焰在空中繚繞騰飛,化作兩柄尺許的短劍,赤紅的鋒刃上滾動著灼熱火焰。
這一戰在所難免了。
韓曜望著這場景,也並未露出怯色,“怎麼又是個使劍的。”
魔修奇道:“你自己難道不是劍修?”
“不,只是答應了師尊,暫為保管一陣子罷了。”
韓曜微微搖頭,“劍修……劍訣侷限太多,修煉方式太過拘束,挺沒意思的,難怪師姐不喜歡。”
魔修冷哼道:“死到臨頭了還想著你的師姐,也罷,待會兒我再送她去見你。”
話音未落,她消失在原地,緊接著就如同鬼魅般逼近,手中雙劍幻起漫天赤光。
周遭空氣溫度驟然攀升,熱意嗆人,如同火流般灌入咽喉。
早在她身影消失時,韓曜就向後退避,“說得好像你當真能殺了她一樣,既是如此,我也豁出去了,反正倘若我死了,她也能為我報仇。”
蘇旭估計是不願主動為他報仇的,然而倘若這魔修送上門去,她必然也不會放過這傢伙。
四捨五入就等於她為自己報仇了,也不虧。
當然,這話只是說說。
他還不至於就此放棄抵抗。
靈犀光芒閃動。
劍刃上碧波盪漾,宛如水龍般的浪花纏繞翻騰,空中白霧蒸騰,隱約有雷光乍現。
蘇旭出城後一路向西, 很快來到了棠王鎮。
這期間,她一會兒琢磨那些手卷都記載了什麼,一會兒又想起姓陸的那女人, 心中越發火大,恨不得將之抽筋扒皮。
不過, 秦蕭莫名其妙說了那麼多,未必是因為他們那點可憐的親緣關係。
蘇旭心中冒出許多猜測。
第一條就是秦家也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