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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倆人也沒留下什麼好東西,就算有些沒帶走的,她也都找機會送給他們了。
韓曜:“哦。”
他忽然想起不久前謝無涯的感嘆。
——當年你的幾位師兄師姐入門,都是你大師姐幫忙照顧,從修行再到起居無微不至,若是沒有她在,我這個當師父的怕是要累死了。
韓曜意識到蘇旭並無親自帶他去看一眼的意思,又想起師父的話,雖然知道對方並無義務那般照顧自己——畢竟按年歲來說,他也不是小孩子。
心裡卻還是感覺有些不舒服。
她果然還是不會那樣對待自己。
少年有些委屈地想。
事實上,蘇旭其實根本沒有心思去琢磨這些。
謝無涯必定還有些關於韓二狗的秘密沒告訴自己。
不過師尊既然不想說,任她如何發問也是白費工夫,還不如自行想辦法弄明白這事。
她並不是一個淡泊無慾的人。
相反,她的好奇心極重,又自認有點本事,大不了就動手幹架,故此現在不會隨意放過任何線索。
如果韓曜真是魔修,或者和魔修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絡,將此人留在這裡後患無窮。
當然,如果他並無壞心,只是血緣上有些不同,那倒是沒什麼。
無論他人如何,她是不會因為這種與生俱來、無法選擇的事而對別人喊打喊殺,哪怕對方的氣息令她厭惡。
兩人在山道上告別。
蘇旭一直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被重重桃樹掩映覆蓋,才閃身消失在原地。
她回到自己的院中,一直修煉到深夜,終於收到了烏鴉傳來的訊息。
夜空陰雲密佈,黑沉沉地覆蓋了山峰,院門前的兩盞庭燈光暈微弱。
蘇旭佇立在房門前的臺階上。
嘶啞的鴉啼迴盪在院落上方,高亢或低沉的長短几聲過後,她神奇地領悟了其中的意思。
——秦海出門了,方向是執事堂。
秦海的舅舅王長老就在執事堂任職,不知道他們會說些什麼悄悄話呢。
枝葉濃密的樹冠輕輕晃動,群鴉振翅而起,飛離了庭院。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悄然沒入鬼魅般的夜色中。
魔修
子夜時分,烏雲遮蔽了月色。
山道兩側翠竹蕃盛,夜風中碧影搖曳,遠處潺潺水聲隱隱傳來。
一夥巡夜的執事堂弟子走了過去。
“你們聽說白天的事了嗎,秦海竟然跑到桃源峰去了。”
“肯定是因為韓二狗那傢伙,誰想到他竟然能拜在滄浪仙尊門下。”
“其實也沒什麼,我記得韓二狗學法術學得很快呢,每次授業時,只有他一個人能使出上回新學的靈訣,你忘了嗎?”
外門弟子的授業機會很少,兩三個月能上一次課,學一個新的靈訣就不錯了。
他們以為韓曜是在兩次授課的間隙裡練成了靈訣,殊不知他恐怕看一眼就學會了,哪用得著這麼久。
“那又如何?他可是三靈根啊!謝首座門下那些徒弟哪個不是天才,蘇旭入門兩年築基,三十年結丹,我們宗門五百年來無人能出其右。”
“所以呢?她連內門會試都不參加,聽說平日裡只閉關淬鍊靈力提升境界,從來沒聽說她和人動手的。”
旁邊有個弟子嗤道,“她顯然志不在此,聽說也根本沒煉製本命法器,謝師叔祖手中什麼天才地寶沒有……”
“是啊,她要還沒有法器,那顯然就是她自己不想要了。”
大家沉默片刻。
他們為了打造法器出生入死,和妖獸妖族打得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