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燁霖回到國內去查了姜荔父親的出生年月日,她的父親確實是陰年年月陰日出生的,斯景酒店實際上是一個獻祭的地點,利克需要找到一幫人在那個地方進行獻祭,現在的利克是多少歲,四十一歲,要四十一個陰年陰月陰日的人填埋。
很詭異的說法。
任誰也不會相信當年轟動很大的“熊玩偶碎屍事件”居然是為一個無意義的獻祭。
這件事韓闊堂不可能不知情。
既然韓闊堂的酒店是為了獻祭埋人,那司創開的那間酒店又是為了什麼,還有那個陰森森到處都是血腥味的地下擂臺場。
這一切都太過奇怪,男人有預感,再深究下去一定出事,他的父親或許也參與其中,不然怎麼會那麼早跟利克相識。
薄燁霖站在陽臺上抽菸,想到這個結果竟然有些可笑,沒想到利克也會相信這些東西並且還執著那麼多年,上帝給的財富,上帝哪裡會給財富,給的只有苦難。
…
姜荔晚上下自習回到家裡,媽媽提前回家了,不過媽媽的面色很憔悴。
姜盼翠在廚房做飯,女孩從背後抱住女人,跟小貓一樣用腦袋蹭著她的衣服袖子。
“餓不餓,媽媽煮了湯,你喝點暖暖身體。”
外面的天氣冷,寒風也很刺骨,姜荔的耳朵被凍的通紅,姜盼翠揉揉女兒的耳朵,“老師說你的成績最近進步了,記得出門多穿些衣服,媽媽工作很忙,要是衣服不暖和或者小了媽媽帶你出去買幾件保暖的棉衣,真怕大風吹來會把你颳走。”
一湊近姜盼翠不自覺就會嘮叨,姜荔從來不反駁,有人嘮叨真好,她害怕沒人說她。
自己住在一個空蕩蕩的大房子裡,想到這樣的畫面她會很害怕,她會結婚,想生屬於自己的孩子,那樣她就會擁有愛她的媽媽跟丈夫,她喜歡黎博延,想要跟他在一起擁有自己的孩子,她夢過那樣的畫面,那個時候媽媽也不會再孤獨了。
姜荔喝完湯洗完澡黏著姜盼翠看了會電視回到房間裡,她想到那個夢境,不自覺想要畫下來,媽媽的笑容要畫的燦爛些,畫兩個孩子,夢境裡是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還有最後畫黎博延,她對他的印象模糊,他總是戴著口罩,那就照著小時候的記憶畫,長大應該也是長這樣的。
她畫畫技術不算很好,不過也不算差。
畫這個用了兩個兩個多小時,都快一點了,姜荔把這張紙夾在一本生物書裡層放著,爬上床睡覺,她的夢境很甜,對未來的幻想也很美好,被窩裡很暖和。
她不是孤獨的。
姜荔醒了,美夢也醒了。
房間門外很吵,姜荔聽見後狗在狂吠的聲音,她趕緊起床,鞋子都來不及穿。
跑出房間門看見媽媽站在客廳上臉色蒼白,看見姜荔跑出來女人驚恐的牽著她的手要她躲起來,外面的人很快就會闖進來,他們是來滅口的,想不到那麼快來。
姜盼翠知道的秘密太多,黎陽舒跟她說過,除非嫁給他們其中一個男人,不然她會被人殘忍殺害,而她的女兒也會成為孤苦無依的孤兒,她喜歡的人,景宏茂更會過得無比悽慘,她不相信,現在有人找上門,女人望著女兒,拿出手機顫顫的撥通電話,“我…我答應你…”女人沒想到這些男人那麼殘忍會來滅口,得不到就要毀掉。
她嫁的不是一個男人,她嫁的是幾個。
他們對她的行為就是輪姦。
又不是沒被輪過。
她年輕當妓女被輪的不也很爽?
現在又有什麼關係。
等姜荔畢業把女兒推到國外去隱姓埋名的生活,她再去死,只是折磨一段時間而已,沒關係的盼翠,她可以支撐下去的。
“媽媽你答應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