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恩用的那些銀針有藥物的成分,不然不可能那麼長時間這個細微的針孔還存在,被藥物浸泡過的銀針扎入那一瞬間像是被刺激到最敏感的神經,藥物侵入骨髓裡,腐蝕周邊的血肉,那種疼感鑽心。
都說十指痛歸心…
這會姜荔看他沒有任何的哭訴也沒有指責,而是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
應該說比看陌生人還要冷。
“真下賤,剛從南非回來就被兩個男的肏成這樣,路都走不穩。”薄燁霖低沉的嗓音富含磁性,他聲音好聽,可說出的話不好聽,姜荔默默承受著,“舅舅我可以回去嗎?”又像是一拳打在整塊棉絮上,男人修長的指骨發出一陣細微的“咔嚓”聲,狹長鷹眸蘊含著薄薄的怒意,突然女孩覺得喉骨傳來一股窒息的痛感,他的大掌掐住她的脖頸,片刻鬆開。
“滾…”薄燁霖把手指放在指紋解鎖的螢幕處,門一開啟姜荔低低的咳嗽兩聲走出了房間,酒店這處走廊的燈光很光亮,女孩憑著記憶裡的路線走到電梯口進入,這裡個酒店距離家不遠,在路邊等了半個小時公交車,上車投錢,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媽媽這會應該是很擔心了。
姜荔回到家門口,剛推開門迎面撞上一個男人,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媽媽急忙拉住她的手喊她回房間裡去,門口的男人低嗤,“怕什麼?我又不會對你女兒做些什麼,更何況我兒子可是對你女兒很喜歡。”
司毅那張臉跟這個男人長得很像。
姜荔想起來,這可能是司毅的爸爸。
司創下流的說道,“我兒子肏你了沒有?”
“司創!!”姜盼翠把姜荔完全擋在身後,女人的頭髮有些凌亂,顯然是剛才跟男人滾了床單,她眸光凌厲的警告著他,“不許你再出現在我女兒面前,要是再…”
“肏了。”姜荔解開領口露出鎖骨跟脖頸處的痕跡,“所以叔叔你要給我補償嗎?”
“小荔…”
姜盼翠震驚的看著女兒,此刻她只想趕緊讓姜荔回到房間裡免受到傷害,女孩攥緊媽媽的手,不肯回去,而是盯著司創,“你也不想你兒子被別人說成是強姦犯對嗎,畢竟他現在才高三,前途似錦!”
“你要什麼補償?”
“二十萬。”姜荔說。
“可以。”司創走時看了一眼頭髮凌亂的女人,冷聲譏諷,“這就你姜盼翠教出的好女兒!”姜盼翠容不得他這麼說她女兒,她受夠了,女人上前用指甲去撕男人的那張臉,兩人在樓梯口打了起來,姜荔下意識想要幫忙,被女人吼了一聲,“站著!”女孩站著不再敢動。
“你他媽的真是個瘋女人。”司創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都被咬出血了,真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頭腦不清醒,他怎麼會想要來這裡肏這個女人,被傷著不說還得給錢她女兒,倒八輩子黴運了。
“我操你媽,你司創又教出了什麼好兒子,碰了我女兒要他爹出面。”姜盼翠年輕時也不是好惹的,這會忍了那麼長時間脾氣也上來,怎麼她就得被肏,都說從良了還得被肏,肏了也沒錢,還得被羞辱。
姜荔站在門口怔住了,她好像很少見過媽媽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