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花園裡的倆人。
勤勞的項林珠正拎著水壺給那株淺紫的紅花龍膽灑水,卻被忽然竄至身後將她抱住的人驚得一抖。
她回頭揚了脖子看他一眼:「你嚇我一跳。」
他埋頭往她臉上親去,又親她嘴巴,靈活的舌頭見縫插針強勢涮進去。
項林珠哼哧著推他,推不開只好別過頭,他堪堪親在脖子上。
「大家都在呢,別這樣。」
「大家都在怎麼了,你是我老婆,我跟我老婆親近還需要看別人臉色?」說著往她臉上吧唧一口,「昨兒一晚不挨著你我都睡不著覺。」
「你少來吧。」她拱開他的胳膊,繼續給花兒澆水,「睡不著覺還最後一個起,數你睡得最香。」
他也笑,搶過水壺獻殷勤,往那大犀角上猛澆了過去。
「哎哎哎。」項林珠急忙阻攔:「這植物喜幹,你沒瞧見葉子還亮著麼,估計昨天剛澆過水,你再這麼給它灌,該灌死了。」
譚稷明笑著收了手:「你不是精通水裡的東西麼,怎麼地上長的你也知道?」
「和地域沒關係。」她口氣中略帶著那麼丁點兒嫌棄,「這是常識。」
譚稷明揚了揚眉:「你說誰沒常識呢?」
她秀秀氣氣的順口接:「誰沒常識說誰。」
譚稷明便撂下水壺逮她,倆人就那麼在花園裡鬧起來。
他還穿著睡衣,冷風吹來凍的一哆嗦,隨即展開胳膊圈住項林珠:「咱回吧,這風颳的,一會兒該感冒了。」
項林珠穿的挺厚實,倒不覺得冷,伸手捧著他的臉往他嘴上親一口:「你先回屋換衣服,等我把這收拾完就進去,一會兒不是還要帶我出去玩麼。」
他一下便乖覺了,也捧住她的臉親一口。
分鐘後,譚家餐桌開飯了。列席的有何曉穗、譚稷明和項林珠,還有和他們近得似親戚般的保姆,唯獨不見譚社會的身影。
譚稷明一邊喝粥一邊四下看了看:「我爸呢?」
何曉穗說:「天不亮就走了,去南美了,說是還有收尾的工作要處理。」
「大老遠回這一趟就昨兒跟家待一天,老爺子身體挺硬朗啊,不嫌累。」
「還不都是為了你倆的事兒。」
譚稷明道:「那他著急走什麼,昨兒他老人家跟您說什麼了?」
「剛開始什麼也沒說,就我一人兒說個不停。」何曉穗道,「後半夜我都快睡著了,他卻把我叫醒,說一早要走,讓我給他收拾東西。」
他嘆一句:「這折騰的勁兒。」又補充,「關鍵的您老還沒說呢,他跟您說了什麼沒?」
何曉穗頓了頓,看看他又看看項林珠:「他叫我先張羅著,等他結束工作就立馬趕回來跟我一塊兒張羅,說最遲趕在年底,把你倆的婚事兒給辦了。」
☆、80
譚稷明聞言露出笑意:「早這樣不就什麼事兒沒有。」又誇何曉穗, 「還是何老師教育得好, 要不然他也不會大半夜睡不著覺把這事兒往通了想。」
再看項林珠,也是緊繃的神色鬆了一大口氣。
她一直在衡量昨天和譚社會在書房說的話是否太直白, 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結果,看來有時候直白是種催化劑,有理有據反而易促進事物的發展, 不管譚社會經歷過多麼複雜的思想鬥爭, 終是同意了他們二人的事情。
「你爸的意思是趕在年前辦,你怎麼想?」
譚稷明說:「我無所謂,不過快點兒也好, 反正得辦麼。」
何曉穗又看著項林珠:「小項呢?」
項林珠看著譚稷明道:「我都聽他的。」
譚稷明看著她寵溺的笑了笑,又招呼她吃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