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完婚了?”
春晚策劃辦公室內。
張長松一看到周晨,就來了一句親切地問候。
引得其他埋頭苦幹的工作人員齊刷刷地抬起頭,大過年的離婚應該是一件很悲慘的事情,怎麼張長松的聲音那麼激動呢?
周晨嘴角抽了抽,表情有些無奈,但還是道:
“調解失敗,順便上了個法庭。”
“判決通知書應該會在七到十四個工作日內下來。”
張長松點了點頭,
“那還是挺快的。”
“過年前能離完,不耽誤上春晚。”
周晨聞言,“我的歌透過稽核了?”
“必須透過!”
一說到這個,張長松整個人都激動起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小子,這歌詞寫得實在是太好了,太感人了!
光是看著,我的眼淚就情不自禁落下來了。”
“就是不知道,唱出來是什麼感覺?”
周晨直接說:“這好辦,我給你們唱一遍就可以了。”
“那敢情好!”
張長松拍拍手,示意辦公室裡的工作人員全部都看過來,“去把導演組、美術設計組那些叫過來,一起討論一下這個節目應該怎麼做。”
“好的,我這就去。”
其中一位工作人員直接起身去敲門,沒一會兒功夫,數十個人齊聚在辦公室裡。
總導演領著幾個導演坐下,他們是分管春晚各個節目的導演,到時候,周晨的節目也會分到他們手下負責。
張長松將列印出來地歌詞遞給他們,介紹道:“這位是周晨,你們手裡拿著地就是他剛剛完成地新歌。”
聞言。
立即有人認出了他,“周晨?是那個風月組合的男歌手嗎?”
“就是他,他最近那首《孤勇者》很火,好幾次我回家家裡的孩子都在唱。”
“啊?《孤勇者》是他的啊?!他還寫出了《少年華夏說》也很好聽。”
“居然都是他寫的?那這首歌應該也不錯。”
就在大家紛紛開口誇耀周晨的時候,導演組裡頭唯一一位女導演徐雙雙繃著臉提醒:
“那可不一定。”
“之前寫過好歌,不代表現在也能寫出來好歌。”
“春晚,還是要憑實力說話。”
聽見徐雙雙開口,其他幾個導演訕訕地點了點頭,
“那是、那是。”
總導演清了清嗓子,“先聽聽歌吧。”
張長松立即朝周晨看了眼。
周晨微微頷首。
站在眾人面前撥弄著吉他,舒緩溫情的語調,卻唱出了現實的殘酷。
周晨知道這首歌感人。
但是沒想到第一個被唱哭地居然就是剛才最挑剔最嚴格地徐雙雙。
隨著歌聲漸起。
徐雙雙好像從歌曲裡看到了自己。
看到了她曾經結束的兩段婚姻,看到了無數的背叛聚餐,看到了身邊的世態炎涼,到頭來就如同歌曲裡唱的那樣,轉眼就只剩下滿臉的皺紋,滿頭白髮了。
整首歌,沒有一句強烈地高音,可是卻讓人在溫馨中感受到了時間的殘酷。
這首歌第二個唱哭的,是早已經看過歌詞的張長松。
作為一個文藝工作者。
他無疑是多愁善感但是卻要求嚴格的。
可是此時此刻。
他心中所有的要求、所有的規矩,都在周晨的歌聲中消失不見。
張長松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讓這首歌,上春晚!
這首歌,一定會讓所有人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