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初年。
劉邦確實從這遼朝的特色制度中感受到了一定的驚訝。
此時是大漢剛剛開國不久,各項制度也在草創的時期。雖然很大一部分制度劉邦等人已經沿用了秦始皇所創的基本結構,但也根據大漢此時的情況作了些許調整,如一定程度上的分封郡國就是如此。
後世的王朝雖然也各有創造出不同的制度,但大多數都是可以向前參考——參考大漢;但秦漢初期的這些年,君主和臣屬們卻是切切實實在一步一個腳印地摸索,同時,也很願意能夠有一些不太相同的制度來作為參考資料。
就算不能用到大漢身上,那也能開闊一下思路,拓寬一些原本腦中可能存在的限制,不是嗎?
因而,劉邦幾人對於遼朝的這個“遊牧制度”是相當充滿興趣,如今看來,也確實沒有辜負了他們的興致。遼朝,真的頗有些不同啊。
能夠以這樣絕對區別於大部分王朝的行政制度,統御一片土地二百餘年,顯然這種制度還是頗有價值的,起碼很適合遼朝自己。
“若是如此,那這遼朝的行宮部落應當極為龐大,”劉邦道,“各翰魯朵、中央朝堂、主要部族大量隨行,那日後遼朝被金滅亡之時,必然是金朝的軍隊擊潰了皇帝所在的行朝。”
很明顯,遼朝的核心不在任何一個京城,即使金軍將京城都打了下來,確實對遼朝的國力進行了毀滅性的打擊,但也不能算是徹底消滅了遼朝的核心——只有皇帝所在的行朝,皇帝的翰魯朵也被消滅,才能算是達成目的。
怎麼說呢,這確實是一個儲存國脈延續的好方法,畢竟平時就四時遷徙,想來也已經習慣了攜帶大量物資人員移動,頗有經驗……只不過,這種制度並不適合大漢。
漢朝,元狩四年。
霍去病覺得遼朝這樣的制度顯然說明了一點:“他們一定有很多馬匹……”
若是沒有足夠馬匹用來時刻通訊、傳遞文書,如何能夠維持得了這樣的“行朝”制度?
皇帝總是在遷徙,行宮部落的所有人員同樣在遷徙,雖然這種遷徙應當不會是那種急迫趕路,也未必是所有人都透過騎馬來行進,但也必然需要大量的馬匹來用作運輸。
霍去病回想著遼朝所佔領的領土,不由想到,果然,還是北面的草原地區更容易有大批的馬匹嗎?下次北征,匈奴能給大漢貢獻多少馬匹?希望他們能夠努力一些。
(匈奴:……微笑)
明朝,洪武年間。
朱棣感嘆:“不只是處理日常朝政、召開朝會,遼就連科舉放進士的儀式都是在行宮裡面舉行的……”當然,召見各國使節也同樣如此。這實在不得不讓人感嘆遼朝這對於行朝制度的貫徹。
“說起來,遼的這個行朝制度和四時捺缽,好像確實有助於在國破之時皇帝逃亡的。”朱棡對於遼朝制度的這個效果持有肯定態度,遼朝立國二百年了,天祚帝在那時候還能那般逃亡,若是從他在戰場上逃入夾山開始算的話,直到最後被完顏婁室抓住,足足有三年。
三年,在遼朝當時那種兵敗如山倒,金兵一觸即潰的情況下,實在不能算短了。
“天祚帝?他是不是被封為海濱王了?”朱橚向幾人看去,得到肯定的點頭後,提出了一個好像有些牽強,但好像又有幾分道理的問題,“我怎麼覺得金好像很喜歡給這種情況的人封一個與海有關的封號?海濱王,海陵王……”
一個遼朝末帝,也算是廢帝了;一個金自己的廢帝……
【這樣的行朝制度,也給遼朝皇帝們創造了巡視地方事務、按察民情、考核官吏政績、選拔人才的機會。皇帝巡幸所到之處,當地和附近的地方官員入朝覲見也在一定程度上成為了一項固定制度。】
【而行朝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