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接住掉下來的打火機揣兜裡，“什麼訊息？”
顧北城端起桌上的茶水端詳了兩眼。
“蕭年認識嗎？”
靳明蹙眉回想了一下，“蕭導的兒子，新生代演員裡的演技派。”
顧北城嗯了一下，“北星最近和他走的近，上次還一起去酒吧。”
靳明神情暗了一下，語氣裡染了一絲落寞“郎才女貌，挺好的。”
“挺好的。”
顧北城看他一眼，添油加醋，“是挺好的，那孩子有禮貌，上次去劇組，哥都叫了。”
靳明剛拿起茶杯，手一抖差點把杯子摔了，好不容易穩住了手，一口氣灌進嘴裡。
顧北城瞥他一眼，淡淡的扔過來一句。
“牛嚼牡丹。”
靳明：……
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啊！
“你還問不問？不問我去查房了。”
顧北城還未開口，顧卓已經推門進來了。
“顧總，查到了。”
顧北城目光落在顧卓手裡的資料上，“不問了。”
顧卓將手裡的資料遞過來。
“蘇夫人只生過一個女兒，也就是蘇念，從小如珠如寶的養著，是蘇家的獨苗苗。”
顧卓也不明白顧總為什麼從江家出來忽然要讓人查蘇夫人生過幾個孩子。
不過，蘇家的發家史雖然曲折 ，但家裡的人口是真的簡單。
蘇振川和白月只生了蘇念就傷了身子，這些年，他倒是沒少在別的女人身上下功夫。
不過無一例外，全都沒有孩子。
顧卓調查的時候都覺得，蘇家只有一個孩子是不是蘇振川不行。
一個女人懷不了孕可能是那個女人有問題，各個都不懷孕……
但是他執著這麼多年，情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也不像是不行的樣子。
好歹是蘇家家主，不至於去醫院檢查一下都吝嗇吧？
顧北城看著手裡的資料，“蘇念以前失蹤過？”
顧卓點頭，“是，還是嬰兒的時候丟過一個月，後來找著了。”
顧北城把手裡的資料扔到桌上，抽出一根菸點燃。
這麼巧？
如果江寧是蘇家的女兒，那麼無病無災，出身不錯江寧被人扔掉就說的通了。
狸貓換太子。
故意把她扔野地裡殺人滅口。
沒想到她命大，被好心又剛好不能生育的江家夫妻撿到。
顧北城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江盛和餘樂恰好路過，如果餘樂沒有進去檢視究竟，如果江盛和餘樂不是什麼好人。
但凡這其中的任何一個環節出了錯，江寧都有可能萬劫不復。
顧北城眼底一抹冷意漸深，泛起絲絲縷縷的冷芒。
捏著檔案的手指發力，弄皺了紙張。
顧卓不知道顧北城為什麼忽然生了氣。
積福巷，蘇夫人生過幾個孩子，丟過又找回來的蘇念？
他努力思索著這其中的關聯，表情忽然頓住。
蘇夫人只生過一個孩子，丟過？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江寧小姐不是江家夫妻的親生女兒。
而江寧和蘇夫人的長相……
顧卓驚訝的開口，“顧總，您是懷疑江寧小姐才是真正的蘇念？”
蘇念沒少仗著自己的大小姐的身份和霍南洲青梅竹馬的情誼欺負江寧小姐。
甚至連蘇夫人也為了蘇念為難江寧小姐。
如果他們的猜測是真的……
靳明也沒想到，自己在這裡隨便坐一會兒，居然聽了這麼個了不得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