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的。
顧北城幫她接電話也沒事。
她拿毛巾擦著頭髮,語氣散漫,“是誰的電話?說什麼了?”
顧北城修長挺俊的身形慵懶的靠在廚房和客廳交界處的牆壁上。
“霍南洲的,什麼也沒說,只問了你在哪兒。”
江寧擦頭髮的手一頓,“那你說什麼。”
顧北城坦然,“我說你在洗澡。”
江寧:……
她就知道,顧北城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
本來沒什麼的,被他這麼一說,旖旎頓生。
“你這麼說,他會誤會的。”
顧北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說的不是實話嗎?”
江寧語塞。
內心生起一股無力感。
她倒不是怕霍南洲誤會,只是,自從她和霍南洲的協議結束,他就變的有些奇怪。
總是死盯著她不放,還不許她接近顧北城。
江寧知道,這是男人的劣性根作祟。
雖然她和霍南洲已經沒有關係了,但在霍南洲眼裡,她江寧身上還貼著霍南洲的標籤。
現在知道她和顧北城在一起被霍南洲知道,那個小心眼兒的恐怕又要在工作上刁難她。
出神間,門鈴響了。
江寧抬眸望向門口玄關的位置,“應該是顧卓來接你了,慢走不送。”
顧北城唇畔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你今天不是感謝我的嗎?客人要走,連送都不送一下。”
江寧坐在沙發上,穩如泰山,“就這幾米的距離,我覺得以顧總的智商應該不至於迷路吧?”
顧北城輕輕“嘖”了一聲。
“你什麼時候能把滿口的顧總改掉,會更讓我開心。”
江寧睫毛顫了顫,不喊顧總,又能喊什麼?
顧學長?顧社長?亦或者顧北城?
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顧北城面前。
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無人關注的普通大學生,顧北城也不是那個會為了志願者部賣身的顧學長。
他們二人身邊隨時都有可能被記者的長槍短炮架著。
她也只能隨大家一起喊他顧總。
門鈴聲再次響起,顧北城邁開長腿到門邊換鞋,還不忘回頭叮囑。
“記得把頭髮吹乾,溼發睡覺小心頭疼。”
房門開啟的瞬間,顧卓無意間看到了沙發上的江寧。
一身家居服,頭髮溼漉漉的,明顯剛剛洗漱過。
他立刻收回視線,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自家顧總。
見他衣服齊齊整整的,還是來的時候那一套,有些摸不準兩人到底成沒成。
他可是和顧清賭了一個月的咖啡壓顧總成,顧總可不要關鍵時候掉鏈子啊!
直到顧北城合上房門,顧卓還在分析,究竟成沒成。
顧北城注意到顧卓的小動作,冷寂的眸子眯了眯,“要不,我把房門開啟,你進去檢查檢查?”
一股陰涼從頭頂一路蔓延到尾椎骨。
顧卓瞬間挺直了脊背,神情一肅。
“顧總,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