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親和事業。
這三年,雖然霍南洲給她不少錢,但她也因為霍南洲丟過不少機會。
她任勞任怨做了三年老媽子,還要時不時忍受她兄弟們的冷嘲熱諷,幫他應付霍夫人。
她以為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可是在霍南洲眼裡,自己只是豢養的金絲雀,一個寵物,是不能有任何反抗之心的。
江寧唇角勾起一抹嘲意,是她不自量力了。
反抗霍南洲,只會換來更多的壓迫。
她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不遠處病房門,語氣澀然。
“我知道了,霍總可以回去了。”
說完,她不再停頓,狼狽的離開。
霍南洲看著江寧決絕的背影,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變的不一樣了。
還不等他想明白,蘇唸的手已經攀上了他的胳膊,聲音嬌柔的安慰。
“南洲,都是我不懂事,讓你為難了。”
她柔弱的輕咳兩聲,接著說道。
“其實,我不是一定想要吃她做的醃篤鮮,我只是羨慕她,在我不在的三年裡,能代替我做飯給你吃。”
蘇唸的話,拉回了霍南洲的思緒。
他低頭看著失落的蘇念,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她從來都是驕傲的,任性的,極少有這樣脆弱不安的樣子。
他知道,這份兒不安,來自於江寧。
這三年來,他確實將江寧當做蘇唸的替身,按理說,蘇念已經回來了,江寧這個替身就該下臺了。
可是莫名的,他不願意去想讓江寧離開的事兒。
這件事,是他對不起蘇念。
所以他願意補償她,滿足她的所有要求。
……
顧北城將桌面上的檔案處理完,嗑出一支菸來靠在椅背上點燃,語氣警告。
“你要是骨頭鬆了站不穩,現在就回去跑負重三千米。”
因為心裡藏著事兒,渾身不舒服的顧清立刻站穩了身形。
“顧總,有件事兒,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顧北城淡淡的睨了她一眼,“那就不說。”
看顧清還是一臉猶豫,他眼神冷了幾分。
“出去。”
顧清看顧總生氣了,抬腳就溜。
走到門口,人都出去了一半,又被守在門口的顧卓按住了。
走又走不掉,她只能扭頭試探的補了一句。
“是江小姐的事兒……”
顧北城將菸頭用力按進菸灰缸裡,冷笑了一聲。
顧清以為自己拍馬屁拍馬腿上了,轉頭就想繼續溜。
“滾回來!”
顧清收回邁出去的腿,躊躇道,“江小姐的母親昨天突發高熱,她在醫院守了一夜,結果今天早上又碰上了霍南洲和蘇念。”
她不敢去看顧總的臉色,硬著頭皮往下說。
“醫院的人說,幾個人起了爭執,現在江小姐處理好醫院的事兒,去御湖壹號了。”
她不敢說的是,霍南洲讓一晚上沒休息的江小姐給他的白月光蘇念做飯吃,江小姐不願意,所以才起的爭執。
只是最後不知霍南洲跟江小姐說了什麼。
她一下就像是失了靈魂一般,同意了。
許久沒有得到回覆。
顧清大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
顧總閉著眼,任由自己靠在椅背上,讓人辨不清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