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者九成九是安妮。在明知道觸蛸可怕的情況下,仍然和馬克這個被寄生者合作,她的立場可不無辜。
無論她有沒有被寄生,要闖入安妮的屋子必然是要冒極大的風險的,如果她體內的觸蛸已經發育成熟,齊樂人現在可別想能有一記手刀把人砍暈的好事了。
“這個拿著,你躲好。如果聽到我在裡面喊你的名字,你就把它扔進窗子裡,然後趕緊跑遠趴下。”齊樂人把從研究所裡拿出來的手雷給了勞拉,教她如何使用。
勞拉忐忑不安:“你能應付得來嗎?”
齊樂人又露出了那種神棍般的微笑,為自己的“外掛”做個鋪墊:“不必擔心,神會保佑我的。”
雖然齊樂人此時的神態語氣讓人充滿了安全感,可是這仍不能讓勞拉完全放心,畢竟不久前她才親眼目睹這位“神的使徒”被爆炸的門板砸到後背,這一畫面嚴重損害了他的公信力。勞拉滿心擔憂地看著齊樂人,希望傷勢不會影響他的戰鬥力。
齊樂人被勞拉的眼神看得壓力倍增,只好示意自己要行動了,若無其事地轉身尋找上一次潛入安妮屋子的那扇窗戶,上一次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去,但是在經歷了鐳射通道里的瀕死突破之後,齊樂人覺得單靠自己一個人也能爬進去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齊樂人敏捷得像是一隻貓,攀住外牆上的凸起,手臂裡爆發出來的力量讓他輕鬆地支撐起了身體,蹬住牆面爬上了二樓窗臺,潛入了這個靜悄悄的小屋中。
室內一片昏暗,窗外的亮光不足以照亮這裡,但在破殼之後,齊樂人的視力也有了顯著的增強,他能看得清這裡的環境了。房間沒有人,他悄悄開啟了房門,雙手握著左輪槍,緊貼著牆壁往前走。
安妮很少離開自己的屋子,但這個時間她極有可能在尋找下一個被寄生的獵物,不管她是不是在這裡,她總是會回來的。
齊樂人飛快地搜尋完了這個小屋的二層,安妮不在這裡,他又來到一樓,依舊一無所獲。
現在只有兩種可能,她出去覓食了,或者她在地下室。
可是要進入地下室的話,在管道里爬行的那一段實在太危險了,他可沒忘記當初自己是怎樣伏擊了爬下管道的安妮。
齊樂人陷入了兩難之中,雖然等待能給他一個答案,但是他並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裡耽擱,他還要繼續尋找呂醫生和杜越。
還是去閣樓看看吧,齊樂人這麼想著,找到二層天花板上暗藏的梯子,進入了閣樓。
閣樓裡那塊特殊的地板就在那裡,只要掀開它……
“咔嚓”一聲,地板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從裡面頂了開來,冒出頭的安妮冷不防地和蹲在那裡沉思要不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丟個炸彈下去試試水的齊樂人對上了眼。
驚恐的情緒同時在兩種截然不同的生物身上爆發,安妮驚叫了一聲,齊樂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卻還不忘拔槍扣下扳機射擊——砰砰砰。
連續三槍命中近在咫尺的目標,安妮漂亮的腦袋已經被轟成了一隻打爛的西瓜,失去了大腦指揮的她沒能撐住身體,立刻就栽入了管道之中,重重地跌回了地下室。可齊樂人知道它還沒有死,只是被打爛大腦對它而言不過是一隻寄居蟹弄丟了它的臨時居所,它的生命力足夠頑強,而且戰鬥力驚人。
齊樂人幾乎是屏住呼吸,掏出炸彈丟入了管道之中,然後拔腿就跑,抱頭蹲在了牆角。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之後,整座屋子搖晃了幾下,然後一切又重歸寂靜。
這下總該死了吧?齊樂人估摸著這顆手雷應該足夠幹掉那隻觸蛸了,假如馬克也在下面的話,那就是一次完美的雙殺。
齊樂人在上面等了十分鐘,這才回到通往地下室的管道口,向下張望了起來,下面一片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