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了,胡埃斯特那對未婚夫妻是拿你當擋箭牌了,你早點回家……算了,我會盡快踢掉父親的,我成為大公後,你必須給我回家!”
“好好好,沒問題,您成為大公了我就回家。”
尤斐敷衍地回答,心說維利姆要能成大公,他立刻倒立喝水。
結束了和維利姆的見面,尤斐腳步輕快地離開了維利姆的臥室。
轉過走廊拐角,尤斐停下腳步,比爾·黑鈴蘭站在陰影處,靜靜等待著。
“您現在要休息嗎?”
作為黑鈴蘭莊園的主人,又向尤斐獻上了黑晶,比爾當然能察覺到尤斐的到來。
尤斐冷聲道:“我二哥賽肯呢?”
“他去見蘇利斯特閣下了。”比爾語氣溫和地說:“魔法師們的談話對我來說是天書,我讓僕從注意著點,就沒再關注了,您要加入他們的討論嗎?”
尤斐歪頭想了想,冷不丁問:“關於我身上的黃色風衣,你知道嗎?”
比爾點頭:“王室裁縫的手筆,用的是最頂級的料子,任何一個斯蘭貴族和有點眼力的人見到您,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尤斐若有所思,原來如此,他穿著這樣的衣服在斯蘭處理政務,意味著有斯蘭王室為他做背書,畢竟斯蘭從帝國變成聯邦也只過去了二十年不到,那些殘舊的、頑固的勢力仍然深深紮根在這片土地。
拜尤斐的武器庫所賜,圖裡卡是絕不會和尤斐唱反調的,海倫親眼看到了赫茲利特的靈魂連結,也不會違背尤斐的意願,他們倆人對自己的手下控制力可比琳娜強多了。
畢竟以前琳娜真的……嗯,很有哈德利戀愛腦的風采,手下被滲透成了篩子也很正常,不聽話甚至心懷鬼胎也是常態。
為了方便並幫助尤斐快速掌握斯蘭權利,琳娜才做了這種小動作。
尤斐嘆了口氣:“琳娜也不容易。”
比爾微笑著不說話,對此不發表意見。
尤斐叮囑比爾:“我去找二哥,對了,儘量降低霜花的訪問團事務推進速度,讓他們留在斯蘭。”
比爾有些詫異,他沒問為什麼。
“好的,本來預計要談半個月的,但既然您這麼說了,我們可以拖延到兩個月。”他看向尤斐,“殿下,您還是霜花的三殿下,可以直接請外事團的人幫忙幹活嗎?”
韭菜啊,既然要在百葉生長兩個月以上,為什麼不能趁機割一茬兒?
尤斐噗得笑了,他沉吟片刻道:“可以,但先等我和二哥談完再說。”
比爾臉上的笑容多了一點真實:“期待您的好訊息。”
有比爾安排,很快尤斐就在自己的臥房裡見到了賽肯。
尤斐已經脫了外套,換了睡衣,雪白的長髮自然下垂,從背後看去,像是一束純白瀑布。
賽肯推門進來,正看到尤斐背對著他爬上床的一幕。
雪白的瀑布像是流動的冰川,在昏暗的房間裡劃出一抹優雅美麗的痕跡。
“二哥?”尤斐扭頭,他臉上洋溢著笑容,拍了拍三米大床,“我聽比爾說您還在研究魔法?啊呀先別想那些了,我們兄弟一起睡?順便……”
他對賽肯眨眨眼,“說點悄悄話。”
賽肯:“……”他看起來不動聲色,“你多大了?”
然而攏在法師袍子裡的手指已經不自覺地握成一團,並在尤斐明亮的眼神中敗下陣來。
“好吧,稍等,我洗漱一下。”
賽肯像是腳踩棉花一樣離開了,看上去彷彿理智離家出走了。
尤斐鑽進薄被子裡,斯蘭這邊的冬天並不算太冷,房間溫度適宜,但既然要說悄悄話,那當然要躲在被子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