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為什麼要將霜花兇獸刻印在紋章上?”
“是彰顯家族血脈之力?並不是,那是透過傳揚獵物的可怕,來表達自身力量的強悍。”
“霜花血脈真正的力量並不是霜花兇獸,而是狩獵霜花兇獸的宇宙蠻荒異獸。”
“黑鈴蘭家族也是如此,我們的力量來自一株特別的植物,這種植物可以寄生在獵物的身體內,吞噬獵物的血肉,操縱獵物的神經,讓獵物以為一切行動都是自己的選擇,可實際上那只是我們給與神經發出的訊號。”
“獵物甚至會微笑著看黑鈴蘭一點點吃掉自己,欣然擁抱死亡,所以一旦被黑鈴蘭標記為獵物,幾乎沒人能脫離我們的狩獵。”
耳邊是哈德利的喋喋不休,眼前世界如萬花筒一樣不斷碎裂又不斷重組。
尤斐看多了後感覺視覺被汙染,腦袋終於有了腫脹和眩暈的感覺。
最終,尤斐將梅里亞贈送的骨頭大禮包全用完了,他手邊只有老母龍茉莉斯的骨頭了。
“唉,還是得靠這位大前輩啊。”
黑衣女子再一次於尤斐的咒語中出現,這位強悍的老母龍一冒出來,就敏銳地察覺到了空間異狀。
“你怎麼在這裡?!”
尤斐虛心詢問:“我該怎麼出去?”
茉莉斯環視四周,她秀美的鼻子動了動,喃喃地說:“我怎麼聞到一股熟悉的腐爛味?”
下一秒,茉莉斯優秀的視野讓她鎖定了一個人類騎士。
尤斐順著茉莉斯的目光看去,正是利特克部落的騎士長,這廝正手持雙手大劍,在城池牆頭暴打魔獸。
茉莉斯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那個人類被寄生了!有幽壺草!”
“幽壺草是什麼?”
“是一種寄生魔物。”
尤斐一聽就明白了,這不就是哈德利嗎?
“能弄死嗎?”
茉莉斯冷笑道:“不行,要是弄死幽壺草,眼前所有生命都會死。”
“幽壺草主打的就是一個要麼它獨自獲利,要麼所有生命一起死,涼薄而可憎。”
哈德利的聲音一直縈繞在尤斐耳邊。
“父親一生愛著他的姐姐,但他的姐姐不愛他,為了擺脫父親,索性嫁給了神聖帝國的皇帝,她原本只是想要藉助王室的力量躲避父親,可沒想到,她真的愛上了皇帝陛下,並因此死亡。”
“我到達殿下身邊時,殿下身邊無人可用,新王后一直忌憚殿下,幾次暗下下手,卻都被殿下避開了,我向殿下效忠,殿下承諾,等他達成目的後,他的一切都歸於我,包括他這個人。”
“可是啊,他也如王后陛下一樣,就那麼死在了神殿裡。”
哈德利抬頭看天。
漆黑的太陽懸浮在天空中,四散的光肉眼可見,化為了扭曲的漣漪,像是要將一切都困在牢籠之中。
“我和父親太可悲了,標記總是失敗,為什麼呢?”
時間螺旋給哈德利開了一個玩笑,當他再一次見到赫茲利特·格林緋瑟時,這位殿下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就這麼拋棄了他,迎來了嶄新的新生活,甚至於……
他來到鏡中城,也不是為了哈德利,而是為了海德曼。
尤斐心說要是身邊有這麼一個精神病,他上一把直接□□也情有可原了。
既然不能直接幹掉哈德利解決眼前的麻煩,那能否從太陽右眼本身入手呢?
尤斐深吸一口氣,呼叫系統。
“之前哈德利說,他將墮落的太陽之眼作為能源塞給了中繼站,現在我有衛星中繼站的最高許可權,那我們能透過中繼站直接進入墮落核心嗎?”
系統:“……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我們正處於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