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滾滾的黑色生物,指著前面的山巒:“有什麼感覺嗎?”
小白喵動了動耳朵,轉頭看向了一個方向。
尤斐將小白喵放在腦袋上,招呼比爾和坎特:“走吧。”
他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
比爾跟在尤斐身側,好奇地問:“這是什麼生物?”
“你可以當做是血脈復刻?”尤斐漫不經心地說:“比如你是黑鈴蘭家族後裔,這隻魔獸可以模擬出你們家族血脈的狀態,而且比你覺醒的程度更深。”
聽到尤斐這句話,比爾的臉色在某個瞬間非常難看,看向尤斐的眼神不可遏止地地流露出一抹警惕和殺意。
但很快他收起了心底的恐懼,苦笑道:“……為什麼直接告訴我?你這麼說,讓我想當不知道都不行,有這隻魔獸在手,其他血脈家族的秘密在你眼裡將一覽無餘。”
太可怕了,很多血脈家族的傳承都依靠血脈來開啟,結果這隻魔獸可以擬態成任何血脈狀態,那自家秘藏簡直是藏了個寂寞啊。
尤斐似笑非笑地看比爾:“你這話可以對魔法聖地的伊甸樂園派系魔法師說,他們天天研究血脈之力,比我們瞭解得深入多了。”
比爾怔了怔,他不動聲色地說:“魔法聖地的船票太貴了,而且魔法聖地的招生每三年才一次,還有各種招收門檻……”
“啊呀你裝什麼小白?”尤斐哂笑道:“學生的要求的確很多,但你要是走商會渠道或者直接將自己賣進去當材料,那簡直太輕鬆了。”
比爾滿頭黑線:“我腦子進水了才將自己賣進去!”
就算要學魔法,他也可以出錢聘請老師給他單獨授課!
尤斐哈哈笑:“別這麼說,如果能提前聯絡好,完全可以用這種手段最快速度在大路上銷聲匿跡啊。”
比爾一愣,他若有所思:“……你說的對,一般人也不會這麼做。”
下一秒他狐疑地看著尤斐,“為什麼你這麼懂?”
尤斐連聲咳嗽,廢話,他在根系空間時和蘇利斯特幾乎橫掃了八成以上的走私組織,認識了眾多奇奇怪怪的小型魔法研究團體。
雖然後來根系空間坍塌了,但怎麼說呢,禍害遺千年,以那群黑暗系魔法師的實力,他們完全可以用靈魂石復生。
在兩人拌嘴之際,坎特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面。
這個魁梧的大漢一會看看比爾,一會看看尤斐,從背後看,兩人的氣質和輪廓居然有幾分相似之處,交流的感覺和氣氛也頗為熟稔。
坎特糾結地想,難不成比爾少爺在外遇到了異父異母親兄弟了?
尤斐可不知道坎特無意間發現了真相,他一邊和比爾鬥嘴,一邊在白喵的指引下來攀爬到山峰大約一千多米的位置。
隨著海拔的不斷攀升,尤斐敏銳地察覺到四周空氣的感覺不一樣了。
“……我察覺到了能量波動,很晦澀。”尤斐微微側臉,不確定地說:“不對,不是能量波動,是共鳴!是血脈共鳴!”
他看向比爾,比爾會意,咬破手指,下一秒白喵跳了過去,舔走了這滴血,半透明的身體隨著血的流入顯得魔幻而扭曲,又像是會呼吸一樣時明時暗。
比爾忍不住問:“它怎麼了?”
“它在釋放訊號,爭取和未知波動達成一致。”尤斐這麼說著,抬手,從腰間抽出了那根老母龍的骨頭。
尤斐深呼吸,內息順著經脈來到手臂,下一秒他屏息凝神,成噸重的骨頭被他很很劈了下來。
轟隆——
劇烈的轟鳴聲響起,當老母龍的骨頭和山體撞擊的瞬間,四周猛地蕩起巨大煙塵和波浪,坎特一把拉住比爾,兩人全都匍匐在地,努力睜眼看前方的景象。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