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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共產主義在吾國是否適合?二十年前即研究之,吾國始終為經濟落後國家,既無此病,亦無須此藥。孫先生之民生主義,即共產主義之結晶,既與吾國經濟現狀相合,復可防止以後共產革命,故一般凡智識階級與赤心愛國者,無不贊成。然年來因一般軍閥肆惡,民氣憤極,於是失意軍人政客鹹思假借該黨後援,以資號召,而謀打倒軍閥,奪得政權,波等精神全在求達英雄慾望與自身利益而已。我君無認識能力,純以他人誘惑,虛榮驅使,夢然加入,誠不為怪。然君所結識者為該黨次之又次分子(或為青年團,尚非共產黨員),除供人利用外,君能擔任何種工作以展布其志耶?該黨將來果即成功,而君亦女子,又能獲得若大政權,以遂君之虛榮耶?況現在世風澆薄,惟利是趨,即於國家卓著勳勞者,尚不惜多方傾軋,以謀自身僥倖,豈君一弱女子平(諒君奔走數年,已略嘗此中滋味也)?孫先生說過:無論什麼主義,總於自身有利,方得行之。今君信愛共產主義,除犧牲自身利益,破壞自己家庭,背夫棄子而外,百無一利。古雲英雄豪傑多出忠臣孝子之門,蓋不富具悲天們人之仁心,具有絕大同情者,不能為群眾犧牲,擔負重任。如我君之忍心背義,將來即果得志,恐亦難得人之愛戴,除賣國亡家外,亦難有其他建樹。憶君初到滬告我曰:一般貧民異常痛苦,我當立志為彼輩謀解除。並聞動身前與文、張兩婦感懷時勢,抱頭大哭,一種受惑癲狂之狀,誠屬可憐可笑。昔日秋婢出嫁,我念其貧苦,撫育女輩辛勞,擬以義女之禮從優嫁配,君則極端反對,至於與我衝突,刻薄寡情,可謂備極,何今日同情驟然及於一般貧民耶?

我與君別,三年於茲,君在滬一切情形,我概不知悉,究不識計劃商業成乎?

所辦工廠成乎?女兒學問成乎?社會革命成乎?名譽較前優乎?娛樂較昔勝乎?生活較家快乎?文、張有以助君乎?文子果大器乎?文、張之為人如何乎?交識朋友盡如君乎?以及我君所懷之目的,有一達乎?以鄙意揣測,恐難有一事能合初意者。

我君此刻尚屬英年,一切困難自能勉力支援,倘精力稍衰,如何應付?故君受惠使我夫婦離散,家庭損失猶其小事,我最親愛之四個女兒,亦因此染受惡習,遺誤終身,並不知我君將來如何結局,實我痛心疾首,畢生不能釋然者也(言至此,每憶我君之相,上秀下濁,殊不能無慮也)。

我君幼小貧苦,誤落青樓,嗣後覺察,立志尚善,並擬從一而終,我佳其志,感其情,始教君讀書,助君留學,嗣猶以此不能盡掩前日之恨,復以家政悉付與君,教以理家,教子,處世,接物之道,事無巨細,皆先為君計劃規定,然後令君施行,從旁保護(過去衝突,多半為此)。間有損失,亦所不顧。種種苦心無他,冀君有所成,亦得並我而傅耳。我君亦果能領會,盡操持能事,於是凡有譽我者,我皆悉付與君,儘量宣傳,區區之意,終在助君成名,並曾與君屢次說過,殊君恍惚於民十六年我回合江,即擅惜鉅款經營綿紗生意,以後失敗,我知君素習好譽,不喜聞過,於是不唯無一語責君,反多方設法謀補損失,以為有此經驗以後,自知警惕也(猶憶此時有卜者,謂我四十五歲應主克妻。我隨時以此為慮,多方請人考驗,處處遷就我君,我敬重愛惰,維護我君,自信無微不至,諒君亦尚能憶及也)。誰知我君更以過去車業成功出自自己計劃,毅然賣業籌款,擅定國際貿易之謀(猶憶此時有重慶戚某論君之相,宜營商業,不知論相有準差,未識我君於此亦有關係否),以為勝算必其,如探囊取物,此誠我過於愛護之過。年來朋輩中有談及事者,即責我不應以家政全權付予,及任其經商等事,我實啞然無以自解。然君即應本諸良心,以此猛省,急圖報稱,及復變本加厲,故為已甚,未免忍也。

以上是以我君變亂之因,受人誘惑,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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