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盧遠河心中惱怒卻又無端的升起一股涼意。
他就知道這個看起來風光霽月溫柔有禮的浮屠山大師兄,實際上是一個心狠手辣又極其冷酷的人。
他那樣的敘述都沒辦法讓他有什麼表現。
墨白雨看著自己玉魄劍上的那顆微微閃亮的明珠,輕輕撫了撫劍端。
“我不是要聽你們如何殺人的。”
“那些畫面我已經親眼見過。”
“我問的是二十年前的真相。”
“比如,蘭青天怎麼知道我一家所住的地方?比如他二十年前有沒有什麼異常表現?又或者,他當時不過是一個化神修者,帶著你們這幾個剛剛築基或者金丹的弟子,是怎麼幹乾淨淨地殺了我們全家一百三十人的?”
墨白雨就連問話的聲音都很平靜,彷彿理智冷靜地過了頭。
“我父親化神修為,母親元嬰修為。小叔、姑姑、加上家中護衛將近百人都是金丹後期修為。”
“你們是如何只憑十幾人就把他們全部殺光的呢?”
比起憤怒於家族的覆滅、曾經的苦痛與血色,在他接受了師妹所舉的那個“例子”之後,每一個漆黑冰冷的深夜裡,他所想的便是這幾個問題。
他當然是要復仇的。
這是作為人子必須要為家人所做的事情。
但他既然要復仇就要讓所有參與者付出代價,當年參與這件事情的任何一個人,都要付出代價。不能有一個逃離。
墨白雨的問話讓盧遠河愣在了當場,剛剛一直在憋著不敢回答的蘭若嬌和林清昌他們五人臉上也露出了有些迷茫的表情。
不過很快林清昌和蘭若嬌的臉色就出現了一點點變化。
先開口的是林清昌:“大師兄、你、這樣問的話,我確實是想到了一點師尊的異常。”
他的臉上都是冷汗,看向墨白雨的眼神還帶著些討好。
“其實二十年前破劍峰還不是浮屠山宗裡排名前幾的峰頭,那時候煉器、補天、炎水、問道、百陣五峰才是浮屠山宗的五大峰。”
“我們破劍峰雖然招收的弟子不少但師尊那時候資質實在有限,已經卡在化神後期許久、甚至已經達到再不進階就會隕落的危險程度了。”
“那時我們破劍峰的弟子都很緊張、生怕師尊隕落以後我們失了傳承要去其他峰頭混日子,所以我格外注意師尊的情況。”
林清昌說到這裡眼神閃了閃:“我記得就在去找你們之前的一個月!師尊外出了一趟,回來之後就神色激動中還帶著些糾結。之後他整整在靜室裡閉關了一個月才出來!然後、然後他就直接帶著我們六個親傳弟子和破劍峰的五個執事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