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劉楓急的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小屋不大,走個兩步便得掉頭。
劉楓眉頭緊鎖,一臉的愁容。
自小沒了爹孃,他打小就吃住在大伯家。
因為是農村家庭,家裡不怎麼富裕,屋子也不大。
等大伯一家添了丁,不想受白眼的劉楓,索性便搬去了大伯承包的果園小屋裡落腳。
平日裡,他就在果園裡乾乾活,活也不算重,日子別提多舒坦了。
本來住的好好地,可誰知這兩年市場不景氣,果子賣不出去。
大伯有心把果園轉出去。
這下可愁壞了劉楓。
因為父母走得早,劉楓因為這事兒,沒少和村裡的多嘴娃娃打架,自小便養了一股戾氣。
上初一那年,就因為打架鬥毆,被學校開除了。
他今年21。
不出意外,等大伯把果園一轉手,嬸子肯定推著攆著,把他趕出去打工。
可這年頭,一沒學歷、二沒工作經驗。
劉楓實在想不到,自己能幹什麼。
“要不問問張偉那傢伙,聽說那小子在城裡打工,應該有門路!”劉楓這樣想到。
同時他心裡也有些發怵。
張偉那小子雖然和他一起長大,可小時候,那小子性子弱。
劉楓沒少欺負張偉。
也不知道對方記不記仇。
可眼下沒什麼辦法,劉楓只能病急亂投醫了。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轟隆隆的響聲。
劉楓停步,不悅的看了看窗外。
“今年這天,真他娘邪性!”
眼下這時節,正是秋雨連綿的好時候。
可今年也不知怎麼滴,老天見響不見雨,都持續小半個月了。
而且每次一打雷,小屋就變得燥熱難耐。
劉楓想出門掛吊床,可園子裡蚊子多,他上次沒忍住,在外睡了一晚。
不出意外,第二天一身包,癢的氣人!
想到那次經歷,劉楓輕嘆了一聲,走到床鋪跟前,從床底拿出一個酒瓶來。
裡面還有小半明晃晃的液體。
前段時間張昊那小子結婚,在村裡辦流水席的時候,劉楓特意順的。
其實劉楓平日裡不怎麼愛喝。
但今晚,估計又得靠這玩意兒,熬過去了。
剛開啟瓶蓋,劉楓正打算給自己倒一杯時。
嘩嘩啦啦的聲音,砸在天花板上。
一股子鑽心的涼意,從窗戶飄了進來,劉楓忍不住一個激靈。
“下雨了?”
劉楓一愣,來不及把瓶蓋蓋上,連忙跑到窗前,朝外看去。
老天爺好像是要把這幾天沒下的雨,一次性給補回來。
那雨水像是從天上潑下來的一樣,砸在地上啪啪作響,濺起的泥能蹦出好遠來!
這雨大的讓劉楓心裡發慌,忍不住看向頭頂脆弱的天花板。
小屋的屋頂,是木板上蓋了層彩鋼板搭建的。
劉楓真擔心被這大雨給沖垮了!
就在劉楓嘴裡不住唸叨“千萬別垮,千萬別垮。”時。
轟隆一聲。
頭頂天花板發出不堪負重的咔咔聲,緊接著,木板貼著劉楓鼻尖滑下來。
嚇了他一個激靈。
“草!”
小屋不大,也就四十來平,木板滑落的方向,離床鋪不遠。
劉楓慌張的繞過木板,擔憂的看向自己的床鋪。
他可不想今晚上,裹著水被子熬一晚上。
“幸好,就濺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