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哪裡虧待你了!”
阮寧黑著臉走過去。
一腳上去,重重踹在地上捂著褲襠翻滾嚎叫的寸頭臉上,“狼心狗肺的東西!”
寸頭翻了個,嘴角溢血,求饒的往阮寧跟前爬。
旁邊齊耳短髮女人見了,很乾脆,抬腳掃向面門。
寸頭被踢的後仰,腦袋畫了個半圓的重重磕在地上。
阮寧回過身,望著秦向河按著滿是血的胳膊,那片高聳胸口,急速高低起伏著。
看樣子,像恨不得撿起匕首,再上去扎一刀。
她上前,見秦向河下意識後退一步,肺都差點氣炸了。
“跑什麼跑,我能吃了你!”
伸手揪住秦向河另一邊肩膀。
剛要強硬的一把拽過來,可看看那不住往地上滴的血水,她又靠近些,給按到一旁石階上坐下。
左右匆忙掃一眼,後,衝齊耳短髮女人招招手。
阮寧蹲下。
掉旁邊的帶血匕首滾在地上,沾著土灰,牯濘的一片血汙。
她拿起,在俯身來的齊耳短髮女人白襯衫衣襬劃上一刀,隨後用力,撕扯一條下來。
“你吃飽撐得,是不是。我讓他過來,難道會沒防備?白瞎長眼睛了你,給你使的眼色,你看不到啊!”
隨後,她一把撥開秦向河按壓傷口的手,略顯熟練的包紮,嘴裡接著斥聲,“噝?噝什麼噝!現在知道疼了,剛剛逞什麼能……”
“小姐,抓住兩個,跑了一個。”
就在這時,先前和仨青年起衝突的幹練女人,其中一個留著劉海,年紀略大些的急匆跑來。
掃一眼地上暈過去的寸頭,又看了看胳膊赫然受傷的秦向河。
驚詫的是,見大小姐竟手上沾著血汙。
劉海女人忙從懷裡掏出手絹,“小姐,你擦擦手吧。”
用布條給秦向河粗略包紮完的阮寧,見傷口處還在往外浸血,忙拉過秦向河手,又給按上去。
看遞到面前手絹,她接過,囫圇擦幾下,然後用力砸到劉海女人臉上。
“擦擦擦!你們腦子被狗吃了!上個月發現苗頭,現在都沒抓出來,淨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怎麼不把我綁起來送到他面前!”
“小姐,他,他……”女人垂下視線,又往地上寸頭匆匆掃了掃,喏喏辯聲,“他是從總公司挑來的老人,根本沒想到……”
“你說什麼,沒想到?”
阮寧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瞬間,笑的前仰後合,花枝亂墜。
然,旁邊的幾個手下,全噤若寒蟬。
笑聲停下,阮寧兩眼閃爍噬人目光的冷下臉。
此刻,劉海女人反暗暗鬆了口氣,她抬頭,小心翼翼瞅了瞅,遲疑著,“小姐,宣阜……”
阮寧眉心一緊。
齊耳短髮女人上前就是一腳,喝聲,“小欣,你賣什麼關子!有話快說!”
劉海女人硬扛了這腳,身體搖晃下後,忙道,“我記得,張建豪父親的老家,就是宣阜的。”
……
秦向河沒能如願,儘快趕去高海。
後面,雖然前方塌方落石,很快清理完畢並通車。
可因為胳膊上受的傷,他不得不去一趟市醫院。
消毒、縫針、包紮……
隨後則是公家問詢當時情況。
等這些全結束,外面天已經昏暗了。
左右下趟去高海的車,得後半夜。
秦向河索性找個酒店湊合一晚,準備坐明天上午的那班車走,順便,也好好休息下。
很幸運,匕首扎進去,沒傷筋動骨。
但失血稍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