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度過的,應該說是三人,容子桀回母星屯糧進貨去了,仙鶴拉了左清晏幫忙照顧仙草,左清晏壞心眼地在木生界裡圈了一塊地種韭菜,被仙鶴髮現了,暴怒的仙鶴一腳把他的神識踹出了木生界,還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
左清晏給自己剝花生,還把剝下來的花生殼喂阿呆,阿呆可不傻,呸呸地吐了個乾淨纏著左清晏要肉吃,左清晏丟了幾個花生給它就將它塞回了花盆丟到一邊。
一路上沒這麼用靈力,體內靈力還處於充沛的狀態。左清晏懶懶地盤坐了下來開始凝神靜氣,體內靈氣在經脈內緩緩流動,丹田內一團青氣環繞,金丹已成,元嬰卻遙不可期。好一陣子沒有專心閉關,進境不進反退,左清晏也沒什麼追求天道的遠大理想,渾渾噩噩修到這個地步也算不錯了。
三個大周天一過,左清晏睜開眼長長撥出一口濁氣。阿呆纏在他的腳上,難得乖巧地沒有偷襲他,反而老老實實地纏在那裡,紅色的花苞含苞待放。左清晏對木系靈力相當敏感,阿呆的一丁點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此刻他雖然沒能看出什麼,但是卻直覺阿呆的氣息有了一點變化,似乎是植物的天然木系力量強烈了一些。
“以後你練功的時候把它放在身邊吧,對它有好處。”一直靜靜打坐的屠非睜開眼說道。
“嗯?”左清晏拎起阿呆看了看,阿呆終於從恍惚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張口就要咬。
“你練功的時候擷取的天地靈氣有限,大半還從體內流走了,現在天地靈氣稀薄,這個小妖也不懂練功,本能地吸納靈氣幾乎不可能有所成,在你身邊吸收你流出的靈氣倒是會快很多,而且靈寵與主人有天生的親和力,你的靈氣對它而言要好吸收得多。”屠非解釋道。
“靈寵?我什麼時候收了靈寵?”左清晏目瞪口呆。
屠非瞥了他一眼:“只要你有收寵的意願,而它又願意,再加上一點血拍在它腦門上,契約就成立了。不然你以為阿呆被你抽乾了靈力都不會死?只是退化成了種子?你的護體真氣為什麼對它沒有作用?”
左清晏苦思冥想他哪天這麼幹過,最後還是仙鶴提醒他:“阿呆老是咬你,說不定哪天咬出了血,你又不知道在想什麼它也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麼,結果就這麼稀裡糊塗簽了契約?”
左清晏撓撓頭:“也許吧。很早的時候它第一次咬我,那時候我修為不行,護體真氣都沒出來,被它咬了一手血,我憤怒地吼了‘你再敢咬我我就收了你!’結果它又咬了我一口,我就拍了它一巴掌……”
屠非和仙鶴的表情很精彩,仙鶴扯了扯屠非的胳膊小聲說:“你們修真者都是這麼奇怪的嗎?呆呆的,神經又粗。”
屠非沉默了幾秒:“我比他好多了。”
左清晏冷笑兩聲:“一把神兵就這麼插在了大妖怪的身上離某人而去……”
屠非的臉黑了,仙鶴在一旁偷笑,不由摸了摸乾坤袋,屠非的寶劍就在這裡呢,這傢伙不還錢他就堅決不還劍!
天已經快亮了,通鋪間裡已經熱鬧起來了。一個男人的住所可以稱之為狗窩,一群男人的住所那就只能成為豬圈了,大清早的豬圈還挺熱鬧,喊餓的佔了絕大多數,還有不死的在嚎蘇玲妹子。蘇玲從二樓的單人間裡出來走到了一樓,一腳踹開了大門。
“都六點了你們都是死的嗎?早飯不要了?!還不快出來領餐!”蘇玲大概是沒睡好,頂著亂糟糟的頭髮連馬尾都沒紮起來。
通鋪間裡更熱鬧了:“蘇玲妹子你披著頭髮更有女人味!”
“女人你妹!起來吃飯,一群髒兮兮的大男人看著真倒胃口!”蘇玲一甩大門去餐廳找食物吃了。
白雲營地對這群炮灰還算厚道,起碼一日三餐有免費供應,雖然說不上豐盛但是對於一般的獵屍人來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