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林閔,相差彷彿的年紀,雖然樣貌並不相像,甚至個性都不像,但是他莫名地就是把他當成了朋友。他還是想確認蘇執的安全,這個性子傲的要死的傢伙可千萬別死在了裡面。
屠非默然點點頭:“要小心,跟著容子桀。”
“知道了。”
屠非拉著仙鶴的胳膊飛身一躍,腳尖在欄杆上一點,清風一般從船上飄了出去,落地之時又在冰花上一點,冰花分毫不受損傷,而屠非已經帶著祝鶴鳴落在了遠處的遊輪的樓梯上。
“好輕功!”幾個看得目瞪口呆的東海基地的人趕忙拍手叫好。
“我靠,原來真有武林高手!”“蘇執那傢伙不就是嗎?”“那小子不會輕功啊,最多一點輕身的伎倆,這貨可是活的輕功,日,老子要去拜師,誰都別攔我。”“滾吧,看著行情,估計人家只收妹子。”
左清晏瞥了一旁嘰喳的幾個傢伙一眼:“也收正太。”
“快點吧。”容子桀催促道。
左清晏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現在頭髮有點長了,這麼半長不長的扎著脖子感覺真不舒服。只見他隨意結了幾個手印,指間的印勢稍變,再往冰上一指:“封。”
浮著薄冰的海水刷刷地結出一條冰道來,寬約兩米,一隻從渡輪延伸到遊輪。
“走了。”左清晏擦了擦嘴角縱身一躍,輕飄飄地落在冰道上。
“靠,結冰了,這貨是冰屬性異能者?”東海基地的一人趴在欄杆上瞅著左清晏,左清晏彈了彈手指,一簇小火苗嗖地擦過了那人的耳朵,髮梢散發著烤羽毛的焦糊味道,那人叫了一聲:“我擦,全屬性?”旁邊一人一巴掌拍在他後腦:“一年不打網遊還這麼魔障?”
容子桀雙手在欄杆上一撐,瀟灑地翻了出去落在了冰上,兩人快步向遊輪走去。
仙鶴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慢死了。”
“要不是屠非帶你,你大概要脫光了衣服變仙鶴飛過來。”
仙鶴哼了一聲,大步上了樓梯。
遊輪船側的樓梯一直通到甲板,四人踩著樓梯到了甲板,船艙有三層,一層的其中一扇門開著,應該是蘇執他們進去的地方。
屠非率先走了進去,左清晏頭還暈著,不過現在浪不大,他也覺得稍稍舒服了點,順手把阿呆拎出來丟到牆上:“到處轉轉,找找蘇執他們,別鬧出大動靜。”
阿呆被這冰庫一般的環境弄得渾身發抖,縮成一團躲到了他腦袋上不肯挪窩了。
“這裡冷得夠嗆。”仙鶴忍不住抱怨。
低矮的走廊,兩旁都是房間,昏黃的燈光影影綽綽,道出一種說不清的陰鬱和詭譎。
因為尋人機器阿呆的非暴力不合作行為而行動拘束的四人有些猶豫要不要分路走,最後容子桀否決了:“安全第一。”
整艘船就好像包裹在迷霧中,看不見的物質干擾者神識,讓他們無法窺知近在咫尺的危險,過道走廊裡就只有四人的腳步聲,空曠寂靜。
“這裡!”仙鶴忽然低呼了一聲,三人立刻圍了過來,只見一處牆壁離地約一米高的地方,用褐色的血跡潦草地倒寫著:喪屍,左上角還標了一個sz。
容子桀蹲了下來,用指尖擦了擦上面的血跡:“字是倒著寫的,血跡很新鮮,看來是他們留下來的,而且很可能是揹著手寫下的,這個sz是……蘇執?”
“看來是很大的麻煩。”仙鶴揪著眉頭低聲說道。
確實是非同一般的麻煩。
大半個小時前,蘇執一行人上了船。
“嘖嘖嘖,怎麼看都不對勁啊,這地方。”歐陽左右環顧著船艙說道。
“少羅嗦,早點查探完。”四人中唯一的女性是個年輕的姑娘,邱白露。她檢查了一下包裡的訊號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