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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擺膳了吧?陛下且也別懶床,趕緊起來用早膳了。”
得,貴妃娘娘餓了,就是聽濤水榭頭一等大事。
蕭銘修叫了人來,讓宮人伺候自己穿上鞋襪,回身扶著她坐到床邊。
“娘娘早晨想用什麼?”蕭銘修又逗她。
謝婉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陛下今日不用去前頭忙?”
就是因為不忙,蕭銘修才有空閒逗她開心,他搖了搖頭,揮退宮人,親自幫她穿上軟底繡花鞋。
謝婉凝把腳往回藏了藏:“陛下,這不合規矩。”
蕭銘修抬頭衝她笑笑,還是握住她的腳踝幫她穿好鞋襪:“之前太醫說等到了四五個月,你開始顯懷,手腳就會有些浮腫。剛朕瞧了瞧,確實是腫了些的,回頭讓綾惜給你做幾雙寬鬆的鞋,咱們在屋裡頭穿,也好舒服一些。”
謝婉凝安靜坐在床上,笑著聽他絮絮叨叨,卻一點都不覺得煩。
“好,”謝婉凝幫他順了順長髮,“臣妾知道了,陛下放心。”
等到洗漱完,早膳也已擺好,兩個人坐到桌邊,倒是沒先動筷子。宮人取了一個小罈子來,是專門呈給謝婉凝的。
蕭銘修就看著她從罐子裡取了一顆糖漬醃梅子,一臉幸福地含進嘴裡,還不自覺在那點頭:“好吃。”
這醃梅子是御膳房新給做的,味道酸中帶甜,有著梅子特有的酸香味,早膳前用一顆可以生津補肺、去惡味,很能讓謝婉凝開胃口。
不過為了體貼娘娘近來的口味,這醃梅子裡面糖放的略少,吃起來是真的能酸掉牙。
蕭銘修就看著謝婉凝吃下一整顆梅子,這才拿起筷子來:“每次見你吃,雖然覺得酸得很,倒也挺開胃的。”
謝婉凝笑著給他盛了一碗生薑瘦肉粥,道:“倒也是奇了,以前我是不怎麼愛吃酸味的,就連辣也不敢用太過刺激的那一味。如今倒也不知是怎麼了,酸辣都不忌,吃在嘴裡根本覺不出味道有多重。”
蕭銘修給她夾了一個香菇糯米燒賣,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來,酸兒辣女的說法就有些虛幻了。可能因孕婦食之無味更偏愛酸辣產生的誤會,瞧你這酸辣都吃,難道還是雙胎不成?”
這麼說著,蕭銘修就趕緊搖了搖頭:“這句不算,朕剛才之言可不能當得金口玉言來聽。”
謝婉凝被他那樣子逗笑,差點把筷子上的燒麥掉進粥碗裡,好半天才喘過氣來:“陛下真是的,用早膳呢可別逗我笑,一會兒又要胃痛。”
蕭銘修趕緊拍了拍她後背:“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雖說民間也說龍鳳胎祥瑞吉利,可一懷雙胎對於母親而言卻異常辛苦。謝婉凝這才是頭胎,若是此時就懷雙胎蕭銘修定要更緊張,說不得等到月份大了都要吃不進飯去,便是如今只懷了一個他都這般珍重,更不提其他的了。
到了這個月份,太醫就能聽出許多胎兒的情形,比如說魏固就很確定跟蕭銘修和謝婉凝道這一次是單胎,娘娘腹中只有一個小殿下,且健康活潑,叫陛下不用太過擔心。
這樣一說,不僅蕭銘修鬆了口氣,就連謝婉凝也鬆了口氣。
雖然日日都盼著孩子早早到來,可她心底裡還是有些怕即將到來的生產。只生一個還沒那麼艱難,要是一口氣生兩個,恐怕她自己就要睡不好覺了。
就這麼有說有笑用過早膳,蕭銘修這才慢悠悠去前頭忙,謝婉凝便叫來芳蕊,讓她操持晚上的乞巧燈會。
大楚的七夕有諸多乞巧風俗,最廣為流傳的便是丟巧針、炸巧果、乞喜蛛等等,謝婉凝在家中時也曾練過炸巧果,這門手藝一直很出眾。
不過在宮中是不能讓娘娘們親自動手的,所以都是御膳房做好擺在燈廊下,看個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