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一直努力的目標。”
太后終於笑出聲來:“哈哈哈,你啊,就會哄我開心。”
她一邊笑,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淚,她輕輕擦去,彷彿一點都不在意。
“你說得對,是我著相了。”
謝婉凝低頭吃茶,假裝沒有看到太后的眼淚。
人生中有些遺憾,是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的,也只能在多年以後流下一滴淚來,緬懷一下無法更改的過往。
太后靜坐一會兒,少頃片刻就恢復如常,她道:“關於賢妃的懲罰,一時半會兒還定不了,一個是她人沒醒,再一個陛下可能也有別的安排。不過,你且放心,她以後肯定是再沒機會進宮一步了。”
謝婉凝略有些愣神,倒是沒想到太后還能跟她解釋一句,忙道:“臣妾省得,娘娘不用太過介懷。”
太后笑道:“你這個性子最好,不喜不悲,不怒不樂,倒是有一顆平常心。”
謝婉凝回:“因為沒什麼好爭,也沒什麼好搶,自然時刻保有平常心,一點都不會焦慮彷徨。”
太后若有所思點點頭:“剛還說我是你的恩師,這會兒聽你這麼哄我開導我,卻是跟你學到不少東西,咱們娘倆倒也很合適。”
謝婉凝笑笑,見太后把那份懿旨遞出去,讓宮人送去乾元宮頒佈了。
玉泉山腳下,落雁閣西側殿角房,王純汐正坐在窗邊發呆。
這角房裡又悶又熱,瀰漫著一股黴味,可她卻彷彿沒有感覺到一般,每日裡做的最多的就是坐在那發呆。
等死的過程太漫長了,她提不起一點勁頭來,甚至飯都不想吃,只想著利落死去。
終於,那扇木門響了一下。
王純汐緩緩抬起頭,一眼看見蘇年白皙儒雅的臉:“小主,臣來送您一程。”
“也好,多謝你了。”王純汐淡淡道。
大概從沒見過這麼平靜的等死之人,蘇年都略有些出神,只說:“太后娘娘仁慈,賜自盡,小主選一樣吧?”
王純汐呆愣愣地在托盤上瞧了一眼,伸手指了那條白綾:“勞煩大伴了。”
蘇年招手,叫人關上房門。
“小主,娘娘道讓您放心走。”
王純汐聽明白了他的話,抖著手站起身來,直到這一刻,她內心的恐懼終於達到頂峰,卻也無處可逃。
蘇年手起手落,乾淨利落地辦完了差事。
只聽一陣“吱嘎”聲響,蘇年從角房出來,吩咐守門的小黃門:“收殮吧。”
作者有話要說: 貴妃娘娘:唉,何苦呢?
陛下:唉,何苦呢?
王純汐:殺青惹,提前給大家拜個早年,咱們下部戲見~
圍觀群眾:滾滾滾。
似是一夜涼風起,夏雨不知為何就落了下來。
淅淅瀝瀝的小雨把玉泉山莊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湖水蒸騰氣朦朧的水汽,讓人總有置身仙境的錯覺。
蕭銘修早晨陪謝婉凝用完早膳,便一路走過迴廊,穿過細密的雨幕,慢慢行至外書房前。
沈雁來正守在門外,見他到了,便躬身向前,在他身側低語幾句。
蕭銘修擺了擺手,寧多福就上前來開啟房門,陪著他進了外書房。
沈雁來跟寧多福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由身後的小黃門撐起傘消失在雨幕之中。
進了外書房,蕭銘修倒是沒急著批摺子,反而問寧多福:“今天是閣臣換崗吧?”
寧多福正在煮水,聞言便回:“諾,正是付大人、李大人和崔大人輪值,三位大人昨天就已經到了。”
蕭銘修點了點頭:“近來玉泉山莊雨水多,天氣悶熱潮溼,讓尚宮局經心伺候著,付卿臣年紀不輕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