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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困於重華宮,就聽那些小宮女們,嘴裡都念叨著貴妃娘娘的慈和。
旁的秀女並不覺得如何,但崔五小姐可是有一位做陛下幕僚的兄長,透過兄長的口述,她總以為這一位“盛寵”貴妃,是陛下特地豎起來跟太后制衡的。
便是宮女們再怎麼說,她心裡都很安穩。
直到那一日見了那一群花團錦簇的主位娘娘們,她才隱隱約約認識到兄長說得可能並不能當真。當日她不過就在淑芳齋站了一小會兒,卻被問了許多話,就聽主位娘娘們相互打機鋒,卻能聽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來。
最起碼,最應當跟貴妃不愉快的德妃,卻一直順著貴妃的話講,聽那個語氣,倒真不像是裝的了。
被問話的時候她匆匆看了一眼,也被貴妃那宛如仙女下凡一般的容顏所震撼,回來兩三天了還有些茫然。
哥哥總說她是時間難尋的姝麗顏色,沒有人能比得上她,可那一日貴妃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她輾轉反側,總是不能釋懷。
劉秀女大概明白她都想些什麼,心裡覺得不屑,面上卻沒顯露出來:“貴妃娘娘自然是國色天香,旁人是比不了的。”
這一下,崔五小姐終於安靜下來。
日子一晃就過去了,轉眼就到了二月十五,早上謝婉凝比蕭銘修醒得都要早,她今日事多,要先去安慶堂布置一番,也好叫中選順利度過。
蕭銘修聽到身邊動靜,不一會兒也醒了過來,轉身抱住謝婉凝的腰,哼了一聲:“困。”
謝婉凝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那今日就早些回來,說著要好好修身養性,結果昨日又忙那麼晚,哪裡能不困呢。”
最近要開春了,有的地方至今未落春雨,而有的地方卻雨水充沛,蕭銘修擔心那些水利工程是否會出問題,也不得不連著忙。
蕭銘修嗯了一聲:“知道了。”
謝婉凝輕聲笑笑,道:“今日宗婦就能定下來了,娘娘特地叫慶王和敬王躲在屏風後面瞧瞧看,若是心怡,只怕也不好意思跟太后娘娘說。”
“肯定會跟朕說的,”蕭銘修坐起身來,在她臉蛋上親了親,“朕一準能問出實話,你跟母后說不用擔心。”
“好。”謝婉凝看著洋著笑的臉,也湊過去親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啾啾,親一口。
貴妃娘娘:你是鳥嗎?
陛下:是啊,很大的鳥。
貴妃娘娘:……???
因為這個吻,皇帝陛下一整天心情都很不錯。
直到下午見了倆個弟弟,他也依舊是笑容滿面,還親切問:“看得如何?”
為了叫他們倆提前看人,太后特地讓圈給宗室的秀女劃到一組,一起進安慶堂覲見。
慶王比敬王要颯爽許多,被皇兄這麼問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當即就說:“母后早就跟臣弟講過同陳三小姐的親事,今日隱約瞧了,倒是個端莊溫婉的清秀佳人,挺好的。”
男人看女人,自來就是先看臉,臉若是瞧得順了,其他的便都好說。
慶王知道這個陳三小姐是太后跟皇兄一起給他選的,無論為了什麼他都不介意,只要這王妃能端的起王府日常事務,便就可以了。
蕭銘修點了點頭:“人是早先選過,但也要你見了合適才可,如此母后也能放心了。”
慶王灑脫笑笑,往後退了退,反手去推敬王:“老八也講講,說說看上誰了?”
娘娘們手裡有名冊,他們手裡也有,有那麼兩三位是太后精挑細選的,就怕以後壓不住敬太妃,很是用心。
敬王紅了臉,反倒扭捏上了:“都挺好的。”
蕭銘修還沒待說話,慶王卻拍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