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陳山水一聽要換人立馬回道:“我能做!”
香滿園的食材都是從村裡購入了,工廠那邊建築施工隊已經完工,再過幾天挑個合適的日子就能開工了,這段時間他折返在工廠和店鋪之間,有好幾次都是半夜才回到省城這邊的店裡。
雖然累,但是掙的多啊,而李大有也因為養蓮藕大賺了一筆,被姜語騙身騙心的事情也早沒時間去理會了。
果然,錢是能治癒一切的東西,這讓陳山水賺錢的念頭更加十足了,即使董慧都已經和他提了可以找合適的姑娘處物件,現在陳家的光景,已經不是大根那會出不起彩禮的日子了,在鄉下的時候,已經陸陸續續有不少人有和山水結親的意思。
但陳山水完全沒興趣,只想掙錢,他覺得有沒有婆娘都不是問題,晚上就是讓他摟著錢睡覺他也是可以的。
這天,他忙活到快凌晨3點才回到店裡,店裡都沒亮著幾盞燈了,她嫂子懷孕睡的早,就是店裡也比之前提前了半個小時收工,就為了有個安靜點的環境,是以陳山水從後門進去是輕手輕腳的。
如今他們都住在這個二層的小樓的,李月秋把小樓附近的房子給盤了下來,前面的一層樓繼續開店,後面用來住人。
陳山水放輕手腳,連洗漱都不想洗漱了,累得只想倒頭就睡,不過路過自己屋子的時候,看到小客廳裡亮著微弱的光,一個黑黢黢的背影杵在那。
“……哥?”陳山水壓低聲音喊了一聲,他哥咋還沒睡呢。
李月秋懷孕後要論最緊張的人是誰,那無疑是陳立根的,這種緊張幾乎是身邊的人都能感覺到,而別人或許不清楚,但陳山水曉得他哥在省城也有自己的買賣,看時不時過來忙得跟個陀螺似的趙永平就曉得,最重要的是他哥還在讀書,學校的課程也不能拉下,這個點還不睡,鐵人也禁不住這麼耗。
這個時間點,確實已經夠晚了,黑黢黢的背影正是蹲在凳子上的陳立根,以為人是在忙活的陳山水剛想說讓他早點休息。
可沒想到,等看清了他哥是在幹什麼之後,他直接是愣住了,陳立根蹲在凳子上,兩條結實的大/腿.敞.開著些距離,坐的穩穩當當的,兩隻膝蓋上面像是盤絲洞的蜘蛛精吐絲一般,繃著一圈一來一回的桃粉色毛線,這種毛線不是很常見的那種細毛線,稍微粗一些,也蓬鬆一些,乍一眼看有點像麻繩,但比麻繩高檔多了。
而他哥正拿著兩根長籤子纏住桃粉色的毛線笨拙的在織毛線。
陳立根表情略微有些冷硬,擰著眉,苦大仇深似的盯著手裡的玩意,似乎已經和這東西“鬥智鬥勇”了好久,腳邊躺著好幾團亂糟糟的失敗品,聽到陳山水的聲音,他一雙鋒利的眸子抬起,神色看著很平靜,但眸子裡含著幾絲焦躁。
“嗯,回來了。”陳立根聲音並不高,隨口就說了這麼一句繼續手裡的活計,一副沒有閒暇多餘的空閒。
陳山水:“……”
他嚥了一口口水,好一會才吱唔出聲,視線在地上那些失敗品上游移,之後訥訥的說:“哥,你幹啥呢。”
他最後一個話音還沒落地,陳立根手中的毛線不知道是那裡弄錯,成功的打結了,而且兩根長籤子上套著的毛線一頭也掉了出來。
……
耗費了半天的功夫,全白費了。
陳立根手裡的動作停了。
看著那一根光禿禿,已經和主體分離出的長籤子,陳山水看著都感覺到白費功夫的肉疼,就好比自己辛苦一年種出來的桃子被別人摘了。他沉默了一瞬,“……這是女人乾的活計,幹不來也正常。”
豈料,這番安慰的話似乎只是過了陳立根的耳朵,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聲不吭的走到角落抬出一個紙箱子出來,那個紙箱子很大,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