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地鋪。
“你打地鋪做什麼,床那麼大,是我虐待你,不讓你睡床的嗎?”李月秋咬住玫瑰色的唇瓣,這是她有張良計,陳立根有過牆梯啊,她一個心思,陳立根一個心思,沒了那口大箱子,他倒是說打起地鋪了,說來說去就是壓根不考慮和她一塊睡,床那麼大,還容不下一個陳立根不成?
她聽到陳立根要去省城的事情,心裡不是滋味,他們現在還是新婚,省城的地遠,如果可以李月秋並不想和陳立根分開,但她不能憑藉自己的意願把人綁在身邊,陳立根一個漢子他有他想做的事情,李月秋會支援他的。
她只想在陳立根去省城之前和陳立根……
“你混蛋。”
她都表現得這麼直白了,李月秋不信陳立根不懂她的意思,她氣不過,隨手抓起針線籃子裡縫好的東西對著陳立根的後腦勺砸了過去,這人真是柴米油鹽不進,不動她討她回來做什麼,這不是讓她守活寡嗎?
她都把大箱子藏起來了,陳立根是不懂自己的暗示嗎?是她長得太磕磣還是哪讓陳立根嫌棄了。
李月秋懷疑起了人生,還順道懷疑起了自己,她一直覺得自己的麵皮不錯,可結婚之後她發現她估計長得也不咋滴,不讓陳立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砸陳立根的是一塊布料,布料柔軟又不是石頭,一點力道都沒有,陳立根接住她丟過來的東西,待看清是什麼之後,他微怔了下,嘴邊泛起一絲柔軟的意味,低聲說:“秋秋,這褲衩做的小了,我穿緊了些,會勒。”
他聲音正兒八經的,像是在十分客觀的點評李月秋做出的這條褲衩是不和規格的。
李月秋心裡的那點火氣又被堆了起來一些,除了火氣還有一絲赧然,漂亮的眼珠都睜大了一些。
身為姑娘家她針線活不算好,勉強的縫縫補補倒是不成問題,但要說有手藝那真不是,就說她的一些漂亮衣服雖然有部分是自己做的,但她是先讓人把該縫合的布料剪了用卡尺標準,她只用順著標的位置用針線縫起來就行,完全不考究針線活。
這條褲衩她做了快兩天,到剛剛才做好,之前坐家的時候陳立根說她拿了他的褲衩,她哪拿過他的褲衩,她又不是女流氓,再喜歡陳立根,也不會去偷拿他的褲衩,她又不是腦子有問題的變態,她是拿了東西,但只拿了曾經一直掛在自己的身上的同心鎖。
陳立根的性子是不會胡亂說葷話的,更不會誣賴人,他的褲衩應該確實是丟了的,她仔細回想了那天的事,她曉得陳立根住在牛棚,就去收拾了一通,牛棚裡都是稻草杆,有些稻草亂麻麻的,簡陋得不能住人,也真虧陳立根能住下去,就是睡覺躺都不好躺,地上就隨意的鋪了一層稻草,牛棚除了有一個屋頂,四面就幾條木欄杆。
董慧那會在院子裡看了一眼,讓她不用怎麼收拾,一次性把用不到的稻草捆成一團弄到後面的菜地燒了肥地就成。
陳立根的褲衩估計是夥在了稻草裡,已經一把火燒沒了。
既然燒沒了,她就縫一條新的出來,就當賠給他,一點褲衩的布料她還是有的。
但現在的情況,明顯這賠的褲衩做的差強人意,她第一次給男人做這東西,又沒經驗,只根據自己看到的大小來做,誰知道大還是小,而且她做的儘量都是往寬鬆了的做,也不小啊。
李月秋踩上拖鞋踏踏踏的幾步竄到陳立根面前,氣呼呼的去搶他手中的布料,“還我!”
陳立根搖頭,把褲衩塞進了衣兜裡,“不還。”這是秋秋做給他的第一件“東西”。
李月秋惱怒的用腳尖踢了他一下,“你不是嫌小嫌勒嗎?還我!”既然覺得不好就還給她。
“勒我也穿。”陳立根一把她拖進懷裡,讓李月秋的胳膊圈住自己的腰胯,“以後做,要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