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親的時候沒接成,鬧笑話。
趙永平上次幫一個兄弟去水灣村接親,那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送親的姑娘非逮著要玩骰子,說賭贏了才讓新郎官進門,搞得趙永平這個幫忙接親的焦頭爛額,這咋還賭博上了。
到了最後他差點把褲衩都輸給了那個送親的姑娘,讓新郎官連新娘家的門都沒進去。
從此以後趙永平關於玩牌骰子賭博的事一概都很少沾了。
再想想李月秋那可是十里八鄉的美人,盯上這狐狸精的人可不少,別人本就眼饞大根討人做婆娘,這麼一個大美人從村裡出嫁,接親的難度怕是還得高上幾個檔,想想趙永平都有些心塞。
現在大根竟然還不去睡,是想明天被搞死嗎?
陳立根聽到趙永平的話沉默了一瞬,嗓音微啞,很乾脆的說了一句,“你,起來,跟我去李家看一眼。”
趙永平覺得自己是不是聽岔了,“……啥?”
不是,這個點去李家幹什麼,這大半夜的大根是夢遊糊塗了?接親最早也得等天亮,哪有漢子家接親黑布隆冬大半夜的去接媳婦,這不是嚇人嗎?這樣搞,也不怕李家反悔不把李月秋嫁出去。
陳立根身上裹著夜裡的涼氣,鋒利的眉微微的擰在了一起,聲音硬邦邦的,像是在說一件極其嚴肅難解的事,“我老琢磨著不實在,說不定人跑路,不嫁我了。”
趙永平:“……”
好半響,趙永平拉過被子蓋上,語重心長的說:“兄弟,你想多了,她要是想跑路早跑了,我挨你說,你曉得你現在的行為叫啥嗎?”
陳立根沒吭聲,老實得像是一塊不會動的石頭。
趙永平:“省城那些個大地方管這種叫一種病,叫——”他說著頓了下,有些忘記是叫什麼來著了,等想起來他響亮的拍了下陳立根的肩膀。
“叫婚前焦慮!你這會就是典型的婚前焦慮,等你把李月秋娶進門,再一入洞房,啥焦慮啥病通通沒有了!”
陳立根臉上情緒瞧不分明,他把肩膀上趙永平的手拿開,轉身出去,到了門口聲音冷漠的吐出三個字,“……我沒有。”
第68章 土匪頭子似的直直的就衝著李月……
黑色的夜染上一抹霧茫茫的光亮,天色漸明,萬里無雲,習慣看天氣幹活的鄉下人一看就曉得今個是天朗氣清的天氣,老日曆上也是個宜婚嫁的好日子。
早在村裡的雞鳴鳴啼第一聲剛落下,李家的院子裡已經擁滿了幹活的人,一張張的桌子凳子擺了個滿,地上灑著一早從松樹上摘的綠色松毛,松毛淡淡的味道極其的清新好聞。
陸陸續續在天亮堂後,掌席的大廚開始炒菜燒湯,柴禾燒得火辣辣,香噴噴的飯菜味道充斥著整個李家的院子,來做客早的人在門口送了禮金進院吃飯,陸陸續續的第一波來的客人坐了大半的院子,把持這場席面的村裡有名的老人,見客人進院子,招呼著讓後廚上菜。
幾個送親的姑娘擠在李月秋的屋頭,幫忙給她上妝,扎喜慶的紅頭花,把今天出嫁的新娘子弄得票漂漂亮亮的。
“真好看,李月秋,我們村就數你最會打扮,我結婚的時候你過來也給我盤這樣的頭髮唄。”
“哈哈哈哈,不害臊,沒物件就想著結婚,這是饞男人哩。”
“你別,別胡扯,我就是覺得洋氣好看,你才饞男人!”
幾個姑娘笑嘻嘻的打鬧在了一起。
她們都是水灣村裡未婚的姑娘,過來幫忙送親的,過來的時候李月秋已經把頭髮盤好,就等著往上扎紅頭花,大多姑娘結婚都是扎紅繩頭花,頭花都是一朵就夠,但李月秋準備的頭花足足有十幾朵,雖然多但特別小,指甲蓋大小都不到,和天上的星星差不多,一朵朵的點綴在盤好的頭髮上,沒有過於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