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芬卻是還按著她的腿,“磕的?我說的是你膝蓋後面這一塊,這是什麼?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說呀!”
她聲音嚇得李月秋一懵,立馬扭頭重新朝自己膝蓋後面看去,那上面的淤青比她前面再柴堆磕的淺,但是淤青很清楚,是兩隻大手印,手指頭的痕跡根根分明。
李月秋:“……?”誒,哪來的淤青?她這幾天腿疼,一直以為是柴禾堆裡磕的淤青在發作,導致小腿都跟著一起疼了。
王貴芬一把把她手裡的罐子搶了過來,咚的放到了一邊,什麼都管扯了李月秋進房間,劈頭蓋臉的就問她,“是誰?你說?!我們找他算賬。”她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又急又心疼。
李月秋回過神,怔忪間忽的想起來了,她伸手有些急把自己的褲腳拉下去,磕磕絆絆的說:“沒,不是,這我自己磕……捏的。”
“……”王貴芬不信,她拽過李月秋,好好的和人掰扯了起來。
“你自己捏的?你哄誰呢?你手爪子能有這麼大的拇指印?”這麼大的巴掌,只可能是個男人,那男的是不是拽月秋上炕了?不然痕跡這麼會在腿上的位置,這分明是強迫人做汙糟事才會留下的痕跡,王貴芬氣紅了眼,渾身都在哆嗦,“是哪個挨千刀的,你說,我去剁了他!”
第32章 恁多哩的人給你挑,你還挑不出……
李老頭見到老二家的那口子來找他商量秋丫親事的時候,有些奇怪,他放下手中的活計,語氣有些不明所以,鬧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麼哩情況。
“你之前不是想多留秋丫幾年,改主意哩?和俺一樣著急。”
他前不久急的上火,因為秋丫的婚事鬧心的很,想把秋丫趕緊許人家,為她找個漢子,當時就他一個老頭著急上火急叨叨,獨自作戰,其他人都不咋“搭理”,他算是瞧出來,除了他,這幾個都不想把秋丫這麼快嫁出去。
咋現在他不搞前方作戰了,這些人又忽然咋急上哩。
王貴芬當然想多留月秋在家幾年,這嫁了人那就是別人家的人,生兒育女的,十七的年紀說小是小的,剛成年的年紀,留幾年不過分,但那也要留得住啊,
月秋那兩條腿上淤青痕跡明晃晃的,她是過來人,那能不清楚是咋回事,問了月秋好幾次,好說歹說,月秋一口咬準說是自個捏的,不說實話,瞞得嚴嚴實實。
這副樣子像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替人遮掩,那這漢子肯定不是個好的,好人家的老實漢子,是不會在姑娘還沒出嫁之前佔人便宜。
她又急又氣,女兒家身子最重要,咋能隨便讓人摸了碰了,但月秋不說她還能咋辦,撬不開月秋的嘴,她還能壓著人去醫院不成,事情是萬萬不能告訴李老頭的,李老頭再寵著月秋,可知道這種事,月秋肯定得褪層皮,所以王貴芬想了幾個晚上,打算趕緊把月秋的親事定了,免得夜長夢多,這才主動找李老頭說起月秋的親事。
李老頭蹲在海棠樹下的石墩子上,抽起了水菸袋,上次去找阿祖看過,說姻緣的事情順其自然,順到現在他也沒在秋丫面前提過讓她找婆家的事情。
沒提不代表他不急,要說急,他比老二家的急多哩,李老頭抽了會水煙,從自己胸口的兜裡掏出幾張疊在一起的紙,幾張紙疊痕很明顯,有些發舊,看著像是被經常開啟又摺疊上的。
他把幾張紙遞給王貴芬,聲音還有幾分難以察覺的得意,“你瞅瞅。”
王貴芬:“……”
“俺忘記你不認字哩。”
嗐,李老頭反應過來把紙重新收了回來,他這腦殼,一著急就忘事,老二家的這口子不識字,給她瞅她也瞅不懂看不明白,於是他直接攤開幾張紙給王貴芬看了個大概,然後用一句話概括了下他這些天私下的戰果。
“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