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上來的請一個月的假條拿了出來,這張假條被駁回了,不過沒交還到她手上,如今兩張假條被擺在了一起,形成了強烈的比對。
一張筆風犀利,張弛有度,另外一張字型端正清秀。
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寫的,筆風走向差太多了。
李月秋鬧明白是什麼事了,“老師,我記得學校沒規定假條不可以代寫。”喬芸芸就找人代寫過好幾次,學校老師也是知道的,並沒有追究。
“是沒規定,但規定了不許學校的學生亂搞男女關係,在外面過夜這要是犯了錯誤,吃虧最多的就是你們女同志。”老學究忽的用手指敲起了桌子。
李月秋瞪著眼睛,好好的在說假條的事怎麼又扯到亂搞男女關係上了。
不是,她怎麼總和亂搞男女關係的事情沾邊啊。
她也來不及問清楚到底是啥回事,隔壁辦公室的院長喊著老學究去開會,他去開會讓李月秋在辦公室裡待著,並勒令李月秋通知家長過來。
李月秋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百口莫辯大概就是如此了。
半個小時候後會議結束,會議開的並不冗長,也就一杯茶的功夫,老學究回了辦公室,李月秋乖乖的坐在椅子上,身邊還坐著一個男同志。
老學究還頓了下,心想家長來的還挺快的,原以為要等個兩三天的,大多數的家長都不在當地,難得李月秋的家長他開個會的功夫就來了。
那位男同志在聽到辦公室的門開了之後轉頭站起,有禮有貌的喊了老學究一聲,“韓教授。”聲音冷冽透著厚重。
韓教授看向說話的人,驚愕之餘又有些震怒,恨鐵不成鋼的說了幾個字,“……是你。”
陳立根點頭,“是我。”
韓教授除了在師範大學任教,在醫科大學還任職經濟學,上的是選修的這一塊,醫科大主醫,不過選修課型別很多,陳立根上過他的選修課,對於陳立根,韓教授是很喜歡的,性子十分的穩重沉寂,而且很多知識都是一點就通,他還交代陳立根做過一些專業上的事,兩人交集算是不淺,但再看好,此時出現在這裡也足夠讓韓教授火冒三丈了。
李月秋那張假條上的字跡是陳立根寫的,韓教授幾乎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好巧不巧,李月秋的假條交到了他收拾,陳立根班上的班主任最近也出差調研去了,他那天的假條最終兜兜轉轉也到了韓教授的手上。
一模一樣的筆跡,跟影印似的,請假人一個是陳立根,一個是李月秋,想也知道是陳立根代寫的,代寫就代寫吧,都是小事情。
壞就壞在,韓教授那天在食堂聽見了沈仕蘭陰陽怪氣的說李月秋週五那天晚上都沒回宿舍,肯定是和自己的物件去開招待所了。
這去開招待所,加上陳立根的假條,一男一女,還是物件的關係,同時在外面過夜,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麼。
“李月秋,我讓你通知你家長,不是讓你通知你物件過來的。”
韓教授擰著眉說道,“難不成,你開家長會,也讓陳立根去?”開什麼玩笑。
李月秋:“……”可是如果現在開家長會,還真只能陳立根去,她總不可能讓莫奕聲這個不熟的乾爸給他開家長會吧。
陳立根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韓教授,我想你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了,你們這些小年輕,不是說不能處物件,這會戀愛自由是好事,但要把握好尺度,都是成年人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還不清楚?”
李月秋弱弱的出聲,“可我家長都不在了,早些年都去世了,如今就一個在鄉下的爺爺在水灣村,太遠了來不了的,而且。”她在教授的凝視下,拽住陳立根的衣角,“這也不是我物件,是我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