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立根抱在懷裡的時候乖巧的要命,甚至聞到熟悉的氣息,而往,也不怕人把她往哪裡帶?
沾身到被褥的時候,臉頰蹭了蹭柔軟蓬鬆的枕頭,眼尾薄紅染著醉人的胭脂,隨後她一眼不眨的盯著上方,似乎是在辨認烏壓壓在頭頂的是什麼“東西”。
屋裡靜悄悄的,陳立根抬起粗糙的拇指摩挲了幾下她花瓣似的眼尾,隨即低頭貼上了嬌嫩的唇瓣。
桌上的燈芯朦朧著暖人的光澤,細細的輕喘聲斷斷續續夾雜著不願的嗚咽聲從被褥中傳來,倒映在牆上的交疊影子緩緩的分開了一些。
李月秋軟的像是一塊已經化開的糖,髮絲凌亂,眼尾掛著淚珠,鼻尖薄紅,唇瓣微腫,她小口小口的喘著氣,暈乎中倒是嬌氣講究,嘟喃著用腳踢了陳立根跪在床上的膝蓋。
“我,我……還沒洗腳,髒……不能上床。”說罷像是一條活魚想滑下床去洗漱。
女兒家愛乾淨,洗臉用帶著花香的香皂,毛巾都是花花綠綠的嬌嫩色,洗腳也要用熱水,洗漱一番前後要折騰不少的時間,不像漢子家,不注意這些精細的事情,也不講究乾淨,隨便幾分鐘的功夫就搞定,然後就往炕上一倒。
陳立根抿著嘴角把鬧騰的人重新撈回了床上,他下了床,先是泡了杯蜂蜜水,溫度適宜後託著人的脖頸給人餵了點,然後去打了一盆溫熱的洗腳水回屋。
洗腳水被擱在床邊,冒著絲絲縷縷的熱氣,他垂著眸子認真的給李月秋擦手擦腳,像是捧著一塊上好的白玉,做這些事情並不粗手粗腳,十分的細緻,期間醉了的李月秋並不安分,不安分的小腳在水盆裡亂撲騰,濺了自家漢子一臉的洗腳水。
陳立根默默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用厚毛巾好好的給人擦乾腳,端著洗腳盆出去了,他走到水井邊,將近花了快二十分鐘的時間用香皂把自己洗的“油光水滑”,細細的修了面,颳了鬍子,然後面無表情,腳步卻略顯急促的進屋“啪的”砸門關門。
他把臉盆胡亂的塞進床底,心急火燎的上了床,今夜的油燈格外的敞亮,亮的牆上的倒映隱隱綽綽,過了好半晌,牆上的黑影頓住了,被窩裡的陳立根半直起身,看著身下的人,啞聲喊:“秋秋?”
李月秋小臉坨紅,面板彷彿被暈染了一般透著花瓣的嬌粉,因為青梅酒的後勁睡得香甜,半邊臉都埋進了蓬鬆的枕頭裡,只留下一個的柔軟惑人的弧度,睡的好極了。
“秋秋?”
陳立根板著臉嗓音低啞的又喊了一聲,聲兒還帶著點不可置信。
李月秋喝醉睡著了,像是找到了幸福的港灣,睡的極其的踏實。
陳立根:“……”他兇巴巴的喊了人倆聲,最後直接動手上去直接搖起了人纖細的肩膀。
秋秋還是沒醒。
陳立根:“……”他像是一頭暴躁的雄獅,胸口喘個不停,所以等了一晚上,倒了那麼多的青梅酒,幹還不是不幹?
外面廚房裡還有微弱的光亮,董慧彎腰往灶膛里加了一塊大腿粗的柴禾,曬乾的柴禾易燃,鍋灶裡是她才倒進去的兩大桶水,這個時辰她應該早就睡了,不過收拾完東西,折騰到現在,早該滅了的灶膛被她依舊燒著。
她燒了鍋水,估摸著一會得用上,董慧這會面上不顯,但心裡是高興的,她甚至有些晃神的在想,是不是該準備小衣裳小襪子這些東西,好的布料也得備上。
她邊想邊站起,剛走到廚房門口準備回偏房休息,結果看到大根驀的從主屋那出來了。
母子兩個瞬間對視在了一起。
陳立根喊了董慧一聲就沒說其他,去水井把之前忘了收拾的刷子和香皂盒收起。
董慧瞳孔中映著的全都是震驚,她甚至好半響才動,走到陳立根的身邊,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眼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