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面的路上等著好多人,街道就沒有松活的地方,險些連車停的位置都沒有,這些人都是來接人的,她在車窗裡一眼就看到了爺爺他們,李月秋抱著蛋糕盒,也不管包袱這些東西了,歡快的下了車,陳立根收拾輟好東西后一步緊著下了車。
“這兩人是誰?我要去派出所.舉.報.他們亂搞男女關係,在車上這麼多人的面就拉拉扯扯耍流氓。”
車上一位鼻樑上架著厚厚鏡片的女同志看著兩人離開後說道,她模樣比較板正,一看就是十分遵紀守法的“書呆子”。
國家對耍流氓的人整治的很嚴重,這年頭不僅有男的耍流氓,還有女的,那個疙瘩村的張麗雲就是因為耍流氓被槍斃了,樹了典型之後真是丟女同志的臉。
正在拿著毛巾擦擋風玻璃的老司機瞧了這位自認為是為社會風氣做貢獻的女同志,心裡煩這種多管閒事的人,但面上還是笑眯眯的說:“誒,同志,人家夫妻兩個,老公抱老婆也犯法?她老公抱了一路也沒把人放下來,說明身板好,力氣大!’
力氣大三個字帶了點隱秘的語調,車上與司機熟識的人頓時笑哈哈的,只說司機不害臊,嘻哄嘻哄就把事情帶了過去,這年頭,男女關係要特別注意,流氓罪這東西和之前的投機倒把罪差不多,只要不是十分惡劣的情節,非要舉報人家幹哈,多管閒事害人精。
被這樣“集體針對”,那位女同志頓時羞的滿臉通紅,風氣不正還不能說了,真是和這些人講不清楚,她放下車錢就氣沖沖的走了,連司機找的錢也不要了。
李月秋可不曉得差一點她又得去派出所“喝茶”了,這要是又上派出所一趟,她都要懷疑自個是不是和派出所犯衝。這會她正高高興興的和爺爺還有二嬸說話。
別人問她考的怎麼樣,她也是不說還成或者是沒發揮好,一臉可憐兮兮的:我把會寫的都寫了,我真的努力了!
弄得別人都哭笑不得,直說她這個機靈鬼。
而陳立根已經提前給家裡說過,等高考回來就會把秋秋的生日補過了,所以家裡已經把飯菜都準備好了,雞鴨魚肉好幾道葷腥的菜色,還有好多的新鮮水果,兩家的親戚熟識的鄰居這些都到了場,爺爺笑眯眯的封了一個大紅包給李月秋。
李月秋嘴巴特別甜的說爺爺對我最好了。
李安國一家也來了,吃飯的時候都是各吃各的,滿懷心事的模樣,難得沒有找事鬧騰,乖順的很,切蛋糕的時候李安國還笑著和李月秋說了幾句話,態度上有些討好的意頭。
二嬸偷摸著告訴李月秋事情的起因。
“高利貸?!”
李月秋驚了一下,不過幾秒之後她也沒多驚奇,仔細想想反正肯定就是錢的事,她吃驚的是這事和高利貸有關係,還真是隻有她想不到,沒有李安國一家做不到的,這是逼急了什麼法子都用上了。
李安國需要一筆錢來疏通廠裡的關係這事她是知道的,因為這,付雙紅找她借了好幾錢,但李月秋又不是腦殼有問題,錢扔水裡她都不會借,結果小叔家竟然去借了高利貸,廠裡關係倒是疏通了,但高利貸的缺口堵不住了,李月秋和陳立根去了市區高考的這幾天,李安國實在沒了辦法,求到了李老頭處。
王貴芬不曉得到底是差了多少錢,但肯定是個大數目,李安國很愛面子,這種事情要不是到了萬不得已他不會求到李老頭這裡,也不曉得明明是廠裡的工人,日子過的光鮮亮麗,私下卻成了這樣,李月秋聽了沉默了一瞬,手上捏著個紫黑的葡萄被她一下捏破了皮,她找紙擦了擦,剔透的眼珠兒轉了下,眼底都是默不作聲的狡黠。
蛋糕是稀奇東西,還是兩層的水果蛋糕,供銷社都沒有這東西,李豔吃的又羨慕又嫉妒,月秋姐是越過越好了,辭了肉聯廠的活計,做起了丟人份的生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