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付雙紅和李豔被李老頭“支使”著做農活,真是叫苦不迭,幹啥啥不行,私下還對李老頭起了抱怨,覺得李老頭就是故意的,付雙紅是農村人出身,但自從嫁給了李安國這幾年早不碰農活了,也做不來,可即使這樣,這母女倆還是“頑強”的呆在鄉下不挪窩。
“我還以為開什麼大店大鋪子,就做包子的,也不嫌丟份,鋪子裡都沒人來買,開幾天遲早關門賠錢。”在李月秋鋪子呆了幾分鐘,也沒吃付了錢的東西,付雙紅就帶著李豔從鋪子裡出來,才出來李豔就開始撒氣。
“瞎說什麼,她是你姐,你忘記以前和她多要好了。”付雙紅抓住李豔的手,李月秋鋪子生意好不好她不管,倒不如說,不好她才高興,她耐心的給李豔說:“同樣都是孫女,你看看她,再看看你,你比她差哪了?你就是不和你爺親。”所以好處才全讓李月秋撈了去。
“爺爺壓根不喜歡我,整天讓我洗碗掃地,你看我的手,又黑又糙,月秋姐那手可不是這樣的,爺爺肯定捨不得讓月秋姐做這些,他偏心眼!媽,我想回縣城,我還要讀書啊,再呆下去我學習都耽誤了。”李豔不耐煩聽付雙紅說的這些,她在鄉下真是呆夠了,每天都要和付雙紅說好幾遍自己想回城裡,鄉下到處都髒死了。
“耽誤不了,縣城和鎮上都差不多,在鎮上讀書不也是讀。”付雙紅好聲好氣的說道:“你爺爺也沒不喜歡你,你和月秋都是女娃,哪來偏心眼一說,那是因為你和你爺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你看你月秋姐和你爺親,你爺給她買的地皮蓋的鋪面,要什麼給什麼,你只要和你爺親,想要什麼難不成你爺不會給你買?”
老爺子不待見她,她當然知道,她也只是做兒媳婦的,終究是外人,但豔兒可不同,這可是他親親的孫女,打斷骨頭連著筋。
在付雙紅眼裡鎮上的地皮房子鋪面肯定是李老頭掏錢給李月秋置辦的嫁妝,李月秋這麼些年在肉聯廠上班,手裡能有幾個錢她清楚,現在肉聯廠的活計也被弄沒了,她哪來的錢,至於李月秋在廠區擺攤在她看來那就是丟臉的事,掙不了幾個錢,她壓根也沒朝那一方面去想過。
這邊李月秋還不知道自己背了個“啃老”的帽子,開張第一天生意算是不好不壞,二嬸陪她呆了會幫忙收拾了下東西也回去了。
鋪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她拿了三個饅頭和一碗湯放進籃子用布蓋好,託人幫忙送去扛貨地給陳山水,然後早早的收了鋪子,去郵局問了下有沒有自己的信或者是電報。
陳立根已經走了快一週,一點音訊都沒有,雖然運輸隊的負責人說到了之後會封閉操練人,可能暫時會聯絡不上,讓家屬不用操心,既然運輸隊把人要去了,起碼的生命安全是一定會負責的。
但李月秋每天都會來郵局問有沒有自己的信和電報,今個依舊是沒有電報的一天,不過李月秋給陳立根拍了電報,這是她給陳立根拍的第三封電報,告訴他鋪子今天開張,生意火爆,還有她很想他。
拍電報的時候李月秋眼尾帶著淡淡的笑,透著暖,眉目如畫,玉色的面板暈染透著薄紅,賞心悅目的甜蜜,搞得郵局的人一個兩個酸的很,單身的同志紛紛加緊找起了物件。
“月秋!月秋!”
郵局大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聲音,一陣陣的,聲音聽著一點都不熟,仔細聽過之後才辨認出來是翠嬸的聲音。
李月秋看她火急火燎的喊自己,記得不行,就曉得肯定是出什麼事。
李月秋到的時候,扛貨地上圍了一圈圈的人,這個年代真是哪有熱鬧就有一堆的人湊過去看,地上砸著一堆狼藉的紅瓦,有些有了裂紋,有些則是碎的不行,用漿糊都糊不起來。
人群中陳山水被一個穿著短打的漢子揪著領子,周圍的人相互的在拉扯,甚至有倆警察在也控制不了局面,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