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是淡淡的陽光味。
半晌,李月秋嘆了口氣,翻身躺在床上,她沒有點屋裡頭的蠟燭,覺得費蠟燭,這個家裡的貧窮和窘迫這些天她是看在眼裡的,屋裡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她也不做啥活,將就著就要躺床上睡了。
但抬手扯了扯被子,手邊碰到一個紙袋,這下李月秋驀的想起一件事來,一下坐起身,把屋裡頭的蠟燭點上,然後拿起枕頭邊上自己剛剛碰到的那個信封紙袋。
這個紙袋是今天從縣城回來路過鎮上的時候,鎮上的一個辦事員給她的,她封了紅包託辦事員幫忙辦事,這辦事員速度也很快,今天就把東西給她了,但她當時一腦袋陳立根和季玉雪的事情,倒是差點把這事給拋到腦後了。
她動作飛快的開啟紙袋信封看了看,裡面有半指厚的紙張,她一張張看過之後確定無誤,眉梢染了一絲喜意。。
“辦的也太快了。”她以為各種流程下來可能還得等上十天半個月左右,沒想到一週不到的時間就全辦好了,比她想象中的簡直快了不是一點半點。
她掏空了老底,現在這也算是富婆了吧,哼,現在陳立根想和她撇清關係是別想了,不可能。
李月秋哼著歌套上柔軟的睡衣,趴在在床上又喜滋滋的看了好幾眼紙袋裡的東西,最後鄭重的把重要的紙袋壓著枕頭下,在床上滾來滾去滾了兩圈,心中的煩悶頓時一掃而空,覺得什麼都不是事。
心情好了,也不再裝著事,李月秋打了個哈欠,今個折騰了一天,又抓人販子又去醫院的,她早就累了,身體也疲乏的很,沒一會就迷糊著蹭到枕頭上睡熟了,連屋裡頭亮著的貴重蠟燭都忘記吹。
蠟燭的小火苗籠罩出淡淡的光暈,潔白的蠟燭柱身在隨著時間逝去而一點點的消融。
許是真的折騰累了,李月秋睡的格外的熟,安心得沒做夢,一個晚上連翻身都沒翻一下,軟乎乎的陷在被子裡。
但睡的再熟也沒合上眼幾個小時,冷不丁的聽到兩聲敲門聲,李月秋一下驚醒了,屋裡頭兩指長的蠟燭已經快燃燼,小火苗也變成了微微大的大火苗,顯得屋裡頭特別的亮堂,蠟燭是放在鐵盤裡的,裡面盛了大半融化的蠟油。
李月秋被驚醒的迷迷糊糊,黑亮的頭髮披散在枕頭上,宛若根根分明,她睡眼惺忪,腦袋裡漿糊一片,完全找不著北,外面黑乎乎,一點光亮也沒有,不過在屋裡頭蠟燭火苗的光線下,能看清房門口站著一道高大的影子,似是一位不速之客。
村裡家家戶戶的雞都沒有打鳴,幹活再早也得雞打鳴,等天稍微亮一些不是?也不曉得是什麼時辰了,她一瞬是有些被嚇到的,大半夜的看到門口站著恁大的人影,誰看了不腳底發涼,但反應過來之後,李月秋翻了個身,又軟綿綿的倒下,躺回被窩,小腦袋蹭到枕頭邊上拉高被子蓋成一團想再躺幾分鐘。
然而寂靜下門外的敲門聲停了一會,又緊接著響了起來,這次響顯得格外的響亮,還有些急促,到後來幾分鐘聽在李月秋耳邊感覺門都要被掀了,簡直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太吵了。
她漂亮的臉蛋皺成一團,“騰”的一下手腳並用的從被窩裡鑽出來,動作都不帶停一下的,她爬起之後,怒氣衝衝的踩著鞋走到房門口,唰的一下開啟門,怒嚷,“你有完沒完?!”她有耳朵,聽到了!
她衝的急,開啟門的瞬間,幾乎整個人是懟到了門外人的身上,剔透的眼珠怒視著對方。
門外的陳立根只是想把人叫醒做飯,哪料到門一開,裡面的人會衝出來,差點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他驚愕得立馬後退開一大步。
濃墨似的黑夜引人遐想,月色不甚明亮,李月秋臉頰生粉,墨髮如瀑,身上的就寢的睡衣極薄極軟,這會寬鬆凌亂,胸前宛若藏了兩隻柔軟乖巧的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