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髒兮兮的,但仔細看長得挺白淨貴氣。
在鄉下再小的孩子只要能幹活就要幫著家裡做些零碎的活計,這孩子手上一個繭都沒有,一看就不是鄉下能養出來的,剛剛派出所的人還在那夥人販子帶著的包袱裡翻出一套小孩子的衣服,身量大小和布料款式都是頂好的,應該是這個孩子原來的衣服。
這孩子可能是從大城市裡拐出來的。
李月秋湊上去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腦袋,體溫還好,沒燙不發熱,就是不見醒,恐怕得送醫院,這樣不醒也不是辦法。
結果下一秒陳立根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指甲蓋的小鐵盒,揭開抹了點鐵盒的膏脂在孩子的腦門上。
膏脂見效特別快,沒一會小男孩迷迷瞪瞪竟然動了動,幽幽轉醒,睜開眼一雙眼睛烏溜溜的還挺可愛。
但那雙眼睛迷惘了片刻,許是看到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而自己在被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託在懷裡,先是害怕,過後驀的像是一頭咬人的小老虎一般,兩手兩腳的開始掙扎,撲騰得像是上岸的魚,用腳對著陳立根的胸口又踹又蹬,那雙有些胖糊糊的小手則朝陳立根臉上撓去。
“壞蛋!放開!我揍死你,讓我爸爸知道,要你好看!”
幾下的功夫就在陳立根的胸口蹬出了好幾個腳印,力氣瞧著大的很。
“……”李月秋看得心驚肉跳,就陳立根那硬邦邦的胸口,這小短腿也不怕把自己腿蹬折了,還在那折騰呢,沒看陳立根跟個沒事人一樣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忙去安撫,這孩子年紀小,上輩子她都是十幾歲的人了,知道被人拐的時候又怕驚懼,五六歲的孩子膽子再大能有多大,估計是有些被嚇傻了,以為陳立根和那夥人販子是一夥的,醒來就下意識以為有危險。
“別怕別怕,沒事了,壞人已經抓走了。”她聲音又輕又柔,裹著蜜似的特別好聽,溫溫柔柔的,聽在耳裡很是舒適。
這麼一湊在一起,倒像是一家三口妻子在哄孩子似的。
那個從鎮上調到縣城的警察看到這樣一幕,視線看向了一直沒入他眼的陳立根,李月秋是和陳立根是一起幫助他們逮住了一個人販子團伙,雖然這漢子容貌硬朗長得不錯,但那身衣裳又破又爛,還帶著髒兮兮的汗,腳上也只穿著爛草鞋,一看就是個窮鬼,而李月秋鮮靈靈的,他完全沒想把這兩人的關係往深的地方想,只以為兩人只是單純的認識。
然而,看到這一幕由不得他不多想,這兩個人難不成是男女朋友,不然怎麼看著那麼不對味啊。
幾個有心的人都看著李月秋和陳立根,李月秋哄著鬧騰的孩子,想讓他別怕,人販子該抓的已經全都抓起來了,但沒成功安撫下來,對於小孩來說他們都是陌生人,現在的情況和一個孩子說再多再好聽的話他也聽不進去。
這不,李月秋才說了幾句,充滿攻擊力的小老虎連著把李月秋頭上戴著的草帽都給掀了,手指甲差點刮到李月秋的小下巴。
“鬧啥。”一直跟個沒事人一樣任由小孩做亂的陳立根忽的鉗制住小孩的腿和手,他那大手快有李月秋兩隻手大了,對付一個小孩子輕而易舉的事,他用看麻煩的東西看著人,聲音冷硬的教訓,“不識好歹,還想打女人不成?”
陳立根要麼不說話,要麼一說話嗓音有些啞,聽得人頭皮一緊。
果不其然,懷裡的孩子被陳立根凶神惡煞的模樣攝住似了,最主要的是他感覺他打不過這個大高個,剛剛的幾下,他腿都蹬疼了,也蹬到人了,但感覺跟踹到了硬邦邦的石頭一樣,腳趾頭都在發麻。
小該癟著嘴嚇得冷靜了不少,不叫也不鬧了,轉頭費力看了一圈,看到周圍站著不少穿著制服的警察,一下心安了,然後眼珠可憐兮兮帶著怯瞄了李月秋一眼。
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