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沈大人來替我一局。”
話說到重要關頭,霍韜不知跑哪兒去了,沈約在崔蓬下首坐下了,崔蓬說:“大都督瞧上了崔某人的簪子,那又不知大都督準備留下甚麼東西作為籌碼?”
唐縱的手伸出來,“這枚戒指上的火鑽是從波斯......”
崔蓬搖頭,她笑,“大都督說笑話了,別說甚麼波斯高麗,這輩子咱們有緣,下輩子就是您生在波斯,我生在高麗,咱們漂洋過海渡零丁洋,也不一定能見到彼此。既然今天相見,我留下根簪子,那不如大都督把您的腰帶留下,咱們也算是扯平了。”
舒芬先是咧嘴,後頭笑出來,然後捶著桌子爆笑不停,“好呀,好呀,嘖嘖,崔公子真是有眼光,唐大都督的這組腰帶來頭可大了,這是咱們唐大都督打女真的時候,女真部落獻給他的東西,你瞧上頭的珍珠,是不是比東海龍王頭上的珠子還大。好,好,好,崔公子有眼光,真是有眼光!”
舒芬拍手大笑,唐縱不說話,他看著崔蓬,心道,真是一點不吃虧的人,我要你一根簪子,你就要我的腰帶,我要是真將腰帶給了你,我日後如何做人?
崔蓬才不管他唐縱日後如何做人,崔蓬心想:你叫我不好過,我就把你的褲腰帶給你扒下來,叫你提著褲子爬回去。
崔蓬笑著與唐縱對峙,沈約則看著崔蓬的側臉,他想,她變了,不僅是聲音變了,連人都變了,她以前可沒這麼大膽叫著要扒掉男人的褲子腰帶。
第39章 愛恨情痴
崔蓬與唐縱眼神交接一回後, 舒芬在旁邊起鬨:“廢話少說, 這就來吧。”
沈約略看了崔蓬一眼, 其實崔蓬的牌技不太好, 但她自己好像不知道, 還回回往唐縱放的鉤子裡鑽。唐縱放了一張牌,“碰”,崔蓬正要喊碰, 沈約先下牌, “胡了。”
眾人莫名其妙, 才第一圈沒到頭,沈約就推牌喊胡了。
“喂喂喂, 沈大人,這局不是說好咱們讓唐大都督和崔公子斗的嗎,你怎麼截胡了?”舒芬無限惋惜, “我還等著看唐大都督除褲腰帶呢!”
正巧霍家的下人端著淨手的水過來, “諸位請淨手, 那邊要開席了。”
賭約才到一半, 唐縱瞧著崔蓬,崔蓬伸手就要去拔自己的白玉簪,“既然大都督喜歡, 那咱們權當交換個物件好了, 大都督的腰帶我也很是喜歡。”
唐縱笑著看崔蓬,崔蓬一把拉掉自己的白玉風鳥海棠簪,她大大方方將簪子遞過去, 正巧霍韜從外頭進來,他將崔蓬扯開,“崔公子,唐大都督是和你說笑話的,人家不要你的簪子。”
唐縱被崔蓬架在火上烤,人家把簪子都拔了,自己還扭扭捏捏,於是真的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崔蓬就這麼看著他,目光冷淡。
崔蓬才不在意唐縱心裡想怎麼樣,或者是他想證明甚麼。崔蓬拔掉簪子,其實唐縱和沈約早早就望過她的頭髮,但她頭髮束得很緊,並且她在朝鮮的時候就已經將頭髮絞了,現在就是散開頭髮,也瞧不見甚麼青絲垂背,最多是一把長不長短不短的亂髮而已。
崔蓬將唐縱的心思卡得很準,唐縱即使懷疑甚麼,也絕對想不到崔蓬能對自己下這種狠手。絞發、壞嗓子,一個女人,或者一個人能承受這種苦楚,那她或者他還怕甚麼呢?
果然,唐縱煞費苦心設計的賭髮簪大戲剛剛落幕,他就撲了個空,崔蓬沒有耳洞,他的頭髮上也並沒有形似一個女人的痕跡,都沒有他想論證的點。唐大都督想,若要勘察到底,只能逼著崔蓬將衣裳脫下,躺在床上看了。
唐縱將鑲嵌著珍珠寶石的腰帶取下來,“既然崔公子喜歡,那就拿去吧。”
賭到這個份上,兩敗俱傷。霍韜早早備好了另一條碧玉蟒帶和一根琉璃半月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