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禮揪著崔蓬,崔蓬只得俯身,“崔蓬有罪,崔蓬請聖上恕罪。”
果然,崔蓬的聲音難聽極了,“咳”,嘉靖帝摸摸鼻子,道:“貴府在朝鮮國處境確是兇險,既然你們遭人下毒,我大明朝便有最好的良醫,這就讓太醫給你們兄弟看看,將你們的病症治了,也好讓你們在大明朝有新的更好的生活。”
嘉靖帝今日心情還不賴,說了幾句好聽的場面話,便真的叫人帶崔禮和崔蓬去求醫。出了偏殿,日頭落了,斜斜的夕陽掛在紫禁城的牆上,眼看就要落下去了。
小黃門帶著崔氏兄弟往太醫院走,走到半道上,崔蓬說:“敢問哪裡有茅廁,在下想上個茅廁。”說著,還有連續兩道屁聲,那小黃門捂著鼻子,指著東北角的地方,“那邊所裡就有茅廁,切勿驚擾了別人。”
“是,是”,崔蓬勾著頭快步走了。崔禮望著她,蹙了蹙眉。
崔蓬沒有來過皇宮,但她事先在宗人府問過人,以避諱之由,打聽過宮妃們的住處,白湘靈的住處最好找,她就住在嘉靖帝原先的寢宮裡面,恭奉夫人受寵太過,帝王將自己的寢宮都給她了。
說起來,崔蓬上得大樹鑽得狗洞,她憑藉敏銳的方向感摸到了后妃的宮殿,但她摸錯了,她摸去的不是恭奉夫人白湘靈的寢宮,而是廢后張皇后的寢宮。
失寵的沒人理,得寵的門庭若市,這道理在哪裡都一樣,但崔蓬摸進廢后寢宮的時候,張皇后已經沒有呼吸了。
張皇后躺在柔軟的榻上,崔蓬靠近她,摸了摸她的肢體,還是柔軟的,崔蓬抱起張皇后的頭顱仔細看了看,沒有傷口和明顯創面,排除他物傷致人死。
崔蓬拉開張皇后的袖子,沒有暴力痕跡,又看了看她的床下,桌上,是否有甚麼藥物,或者被食物下毒?沒有,都沒有,張皇后猝死了,死在了她的宮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