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爾泰,你想做什麼?”
費英東幾人一臉氣憤的看著莽古爾泰,莽古爾泰現在只剩獨臂,但是端坐在馬上還是那般威武。
女真第一勇士的稱號,還是屬於莽古爾泰的,哪怕只剩獨臂,依然如此。
“奉國主之命,剿滅不臣之賊!”
費英東冷笑一聲:“不臣之賊?莽古爾泰,你在說我們幾個嗎?別忘了,我們是大金的理政大臣,先國主命我等輔政,誰敢說我們是賊?”
莽古爾泰面無表情,好似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一般:“廢話就不用多說了,今日我來了,就代表你們的罪行已經被掌握,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讓我動手?”
費英東嘴角抽搐,他是女真一族的老人了,和努爾哈赤一輩的,今年也有六十多了,現在被一個在他眼裡是毛頭小子的人如此對待,哪裡還能忍得住?
“來啊!莽古爾泰挾兵自重,嫵媚讒言,今日隨我清君…”
費英東想說清君側的,可是那個側字還沒說出來呢,一柄鋼刀就插入他的脊背從肚子出來,鮮血湧上,堵住他要說的話。
費英東不可置信的轉身:“額亦都…你…”
額亦都狠狠轉動鋼刀,鋼刀摩擦肌肉與骨頭的聲音聽的人心中發麻:“別怪我,國主是我女婿!”
費英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呸…她都被廢了!”
他們兩人說的那個人,就是額亦都的女兒,也就是後世說的清太宗元妃。她在1611年生皇太極第三子愛新覺羅·洛博會後被休。
額亦都正是元妃的父親,也是皇太極的岳父,這層關係若是在大明自然是鐵的不能再鐵了,但是在女真,這種關係其實沒什麼的,女真這種習俗和韃靼很像,各部落之間通婚歸通婚,但是該打的還是打。
並且元妃已經被休了,這層關係也就更加脆弱了。
這也是費英東為何這般不解的原因了。
額亦都搖了搖頭:“被休又如何?我女兒死了又如何?別忘了,我兒子還在國主身邊任侍衛呢!還有…鑲黃旗,只能有一個旗主!”
費英東和額亦都都是鑲黃旗的,不過費英東是旗主,額亦都只是協理而已,這樣想來得費英東也就明白為何額亦都會如此了。
額亦都說罷之後,又是使勁的轉動鋼刀,鮮血糊住費英東的嘴,再也說不出話了。
而邊上的扈爾漢更是好似看不見一樣,微微閉著眼睛,垂手而立。
費英東憑藉最後的力氣,將頭轉向扈爾漢,好似想知道扈爾漢為何也這樣一般。
也許是幾十年的老夥計,最後一個請求扈爾漢也不想拒絕,於是他緩緩開口:“國主說了,鑲白旗旗主,將會是我兒子。”
費英東聽完之後,嘴角抽了兩下,好似是在嘲笑,也不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嘲笑其他人,他也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何和禮先行搶功,沒人拒絕,也沒有人和他去搶,因為他們本來就是想將何和禮支開。
想明白了,也晚了,最後受損的人,只有他和何和禮。
莽古爾泰冷笑兩聲:“不知所謂的東西!”
“國主令!費英東不臣之心已久,今日斬之,今後額亦都為鑲黃旗旗主!”
“吼…”
……
就在朱威等人快到青卜山的時候,皇太極率人攔住了他們。
朱威見狀心中也已經瞭然了,單人匹馬上前,好似朋友一般隨意問道:“你那邊的事辦完了?”
皇太極對朱威能夠想到這一層並不覺得奇怪,輕輕點了點頭,而後看向朱威身後那數千女真俘虜:“可是你這邊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啊。”
朱威攤了攤手:“那就抱歉了,讓你失望了。”
皇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