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長公主。
長公主定不會讓舊事重演,這堪比一巴掌直接抽到她臉上。
李蕭寒可以寵林月芽,甚至可以納她進房,但是想要娶她為正妻,長公主便是死也不會同意。
猜得到這一點,李老夫人也不打算再插手此事,李蕭寒今日來見她,表面心平氣和與她說話,實則含沙射影中皆是警告,她不是聽不懂,只是在裝糊塗罷了。
一想到方才他們說話時,李蕭寒看她的眼神,李老夫人便覺得後脊隱隱有些發涼,她這個孫兒可不是那樣容易拿捏的人。
上次長公主遇刺一事,李蕭寒都沒有像今日這般壓著火氣同她說話,這足以證明林月芽如今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思忖片刻,李老夫人對王嬤嬤吩咐道:“午膳後,帶著那兩個隨我一道去趟春和堂。”
春和堂這邊,林月芽又是快到晌午才醒。
由於要近身照顧林月芽,夏河已經將春和堂昨夜發生的事情與春蘿交待清楚,其實想不知道也難,一方面是李蕭寒沒有可以隱瞞,還有一方面昨夜鬧得動靜著實有些大了,侯府這麼多年,第一次連夜將三個家僕送走。
林月芽好似做夢,她起身時手剛摸到床頭的鈴鐺,還未來及搖晃,就看到了帳外站著的春蘿。
這一刻,她才忽然意識到,昨日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當真懷了子嗣,而季嬤嬤他們也確實因她而離開了。
林月芽頓時覺得更加乏累,她背過身重新躺下,聽到身後帳子被輕輕撩開。
“姑娘,起來吃些東西吧?”春蘿知道她醒了,溫聲地勸到。
林月芽確實餓,昨天將那藥丸送進口的瞬間,她胃裡一陣翻湧,心口也不知為何會跟著絞痛,她立即跑去淨房,將那藥丸與夜市上吃的那些東西全部吐了乾淨。
吐完後,她跪坐在淨房的地板上,又哭了好一陣,她原本並不知道為何會那樣的難過,直到李蕭寒衝到她面前,一遍又一遍的質問她時,她才明白過來,那眼淚是慶幸的眼淚,也是無措的眼淚。
她慶幸那藥被吐了出來,卻依舊對未來迷茫又無措。
午膳的時候,林月芽望著一桌清月樓送來的飯菜,卻依舊提不起胃口。
春蘿幫她佈菜,夾的也都是酸甜口的,林月芽勉強吃了一些,最後那碗雞湯又讓她將吃下去的又吐了出去。
春蘿如今和她形影不離,芸玢和芸芬也被叫來伺候,兩人看到飯桌下那片狼藉時,互看一眼,芸玢沒說話,立即就拿東西過來打掃。
芸芬原本就瞧不上林月芽,如今雖說知道林月芽懷了身孕,內在詳情卻一概不知,她料想著林月芽好日子也不過就這幾月,待孩子出生,她便也到頭了。
活還是得做,只是芸芬做活時那臉上的神色,明顯就是萬般的嫌棄與不情願。
李蕭寒身邊許久不用他們伺候,芸芬閒習慣了,如今真要她做些髒累的活,便滿肚子都是牢騷。
初秋不見一絲涼意,林月芽這一兩個月開始,總是會覺得心口煩悶,明明之前她總會畏冷,如今卻截然相反,時不時就熱得一頭是汗。
屋裡門窗大開,林月芽靠在窗邊,剛好隱在窗後的一片陰影中,她斜望著屋外出神,春蘿就站在她身後,一度想要開口和她說些話,卻始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有些事情得自己想明白,旁人越說只會心裡越亂。
芸芬和芸玢收拾完屋裡,便又開始清掃院裡,到底是入秋了,一夜過後,院裡落下不少葉子。
芸芬以為林月芽這會兒進屋躺下了,便做做歇歇,最後錘著腰背直接坐在長廊上,一面休息,一面忍不住開始嘀咕起來。
芸芬以為季嬤嬤三人之所以被送出府,是因為她們主僕幾人串通一氣,沒讓林月芽好好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