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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芽何曾見過這般模樣的李蕭寒,她給木魚魚喂水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眉眼中藏著些許笑意。
木糖糖落在草地上,便又玩心大起,他立即從草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朝李蕭寒身上扔去,李蕭寒正在背過身整理髮髻,感覺到軟軟的東西砸在他身上,便蹙眉回頭。
顯然木糖糖還沉浸在方才的打鬧中,他眼裡李蕭寒和木魚魚是他們攻擊的物件,所以他才會拿泥巴扔他。
“糖糖。”林月芽連忙出聲將他叫住,“你怎麼能……”
林月芽的話還未說完,又是一塊兒大泥巴朝李蕭寒扔去,不過這一次被李蕭寒一個閃身躲避開來。
“傳聞中永安侯文武雙全,文采我已經領教,今日便讓我領教一下你的武藝,如何?”
努爾山說著又彎身撿起一塊兒泥巴,朝李蕭寒扔去。
木糖糖興奮地跑到努爾山身旁,同他一起撿泥巴扔李蕭寒。
木魚魚這邊也顧不上喝水了,連忙推開林月芽就要朝李蕭寒身邊跑,“我來我來,我來保護你!”
李蕭寒衝對面一大一小嗤笑地扯了下唇角,“好啊,既然二殿下如此說,我便也不顧忌了。”
木糖糖的泥巴快要落在木魚魚身上時,李蕭寒一把將她攬在懷中,迅速躲在一顆樹後。
努爾山插著腰衝他們喊道:“躲那麼久不出來,莫不是害怕了?”
就在努爾山拉著木糖糖打算過去一看究竟時,他身後忽然重重捱了一下。
努爾山既氣憤又詫異,他明明看到李蕭寒躲在樹後,怎麼眨眼就繞到他身後了。
他指著李蕭寒道:“好啊你,竟這般詭詐!”
李蕭寒冷笑一聲,對懷裡的木魚魚溫聲講解,“魚魚,記住了,這叫兵不厭詐。”
木魚魚何時這般神氣過,她泥糊糊的小手一指,衝努爾山和木糖糖揚著下巴道:“詐!”
努爾山看著他們二人,神情有一瞬的怔愣,隨即又看向林月芽,目光在他們三人的面容上不住流轉。
正在愣神之際,又一塊兒泥巴朝他身上飛來。
努爾山未來及避開,再一次中招。
木糖糖仰著頭望他,“舅舅……”
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說,你怎麼這麼差勁?
努爾山臉頰微紅,一把將木糖糖抱在懷中,順道從地上捏了一大塊兒泥巴,抬手就朝李蕭寒扔去。
一時間四人又陷入混戰。
許久之後,歡鬧聲終於停下,兩大兩下橫在身下的草坪上,陷入春日午後的光暈中,神情是久違的酣暢與恣意。
林月芽從未見過如此狼狽的李蕭寒,在光暈之下,他那張沾著些許泥巴的臉頰,竟也不覺難看。
林月芽目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最後與他目光交匯時,又立即垂眸。
努爾山將這一幕看在眼中,他唇角笑意漸漸僵住。
婢女上前將木糖糖和木魚魚抱進房中,洗漱更衣。
努爾山和李蕭寒也一身泥濘,努爾山這次外出帶了更換的衣物,李蕭寒卻沒有。
努爾山也不和他客套轉身朝屋中走去。
李蕭寒還未起身,他眯眼看著湛藍的天空,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許久後,他垂眸見林月芽還未離開,便起身朝她伸出手來,“扶我一把。”
林月芽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沒有上前,而是望了眼不遠處的小屋,淡道:“時候不早了,你該去忙正事了。”
說完她便朝小屋的方向走去。
李蕭寒倏然起身,一把將她拉入一旁的樹幹後邊,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這片光亮之中。
“你……”
林月芽話未說完,唇畔便被李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