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需要先在邊界之中樹立起根基,然後逐步朝著這個方向去邁進。
如果一開始,就跨的老大,很容易扯到蛋。
首先一條···夏國的皇帝,還有夏國的那些權貴們,就容不得他。
夏侯府中,這已經是夏侯御第六次主動登門,走進林溪的書房了。
雖然宅男的風範要守。
但如果是為了見一見那本書的作者,並且親口向他請教一些書中的問題,回答一些書中的疑惑···那什麼原則,便都不重要了。
“五弟!你在書中曾經這樣描述,在王二狗遠航離港的時候,一直和他有仇怨的趙株,曾經躲在角落裡窺視,並且冷笑。這是不是在暗示,翠蓮···甚至王二狗迴歸後的遭遇,其實都和趙株有關?那個神秘的七爺,是否就是化名之後的趙株?還有···徐廣之和烏梅,他們之間真的是純粹的朋友嗎?其實書中的很多段落可以看出來,烏梅對徐廣之是有感情的,只是因為徐廣之是她丈夫的兄弟,所以才無法表露,且陷入了痛苦···後來烏梅的自殺,是否也有這樣一部分原因?”夏侯御又是一連串的發問。
林溪則是一腦門的鬱悶。
他在問什麼?
他在說些什麼?
他問的是我寫的書?
我什麼時候,埋過這樣的隱喻?
此時的林溪頗為尷尬。
直接否認吧!
這似乎一下子,就讓自己的書,變得單調、古板,並且沒內涵了。
但是承認吧!
又似乎不太好意思。
畢竟,夏侯御說的這些···其實他都沒想過,這完全就是夏侯御自己的解讀,加入了自己的想法,進而引申。
思索片刻,林溪還是選擇了坦言相告。
然後總結道:“其實翠蓮的悲劇,表面上源於王二狗,實則從她出生起,就已經刻在了她的骨子裡,她是一個不純粹的夏人。她不被接納,又被父親期許,美麗成為了她身上唯一真實卻又脆弱的標籤。”
聽著林溪的解釋,夏侯御卻臉色越來越難看。
等到後來,林溪說道:“翠蓮的死,其實是一種咎由自取,她選擇了揹負起她無法揹負的責任,這就必然會陷入一個無法走出的困境和悲劇。這個困境是時代賦予的,她只是時代下,一個極為微小的縮影,無力抗拒,最終只能悲劇收場。”
夏侯御再也無法忍耐,大聲呵斥道:“住口!五弟···夏侯尊!你只是個寫書的,你根本不懂翠蓮。”
“她善良,溫柔,天真、浪漫,並且敢於承擔···她是一個骯髒的時代裡,最絢爛的那朵花。我不允許你這麼汙衊她!”
說罷之後,拂袖而去。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或許再過不久,他又會顛顛的跑回來,繼續問一些林溪本身,也一頭霧水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