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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養就不是個安份的。
他骨子裡,就帶著不服輸的野性。這也是由他的出身和經歷所決定的。
即使林溪一再馴服,卻無法令他徹底的、真正的歸心。
不過對於林溪而言,這一切都是無所謂的。
他需要的並不是這麼一個奴隸。多出一個對他服服帖帖,千依百順的奴隸,也並不能讓他的境界,有絲毫的鬆動,去往那個他必須追求的目標和方向。
如果一切朝著他期待的方向發展,那麼細微之處,有些變化,他只會在意···而不會去強求干預。
所謂大道至簡。
做的越多,露出的痕跡就越多,被察覺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在全面發動之前,林溪實在不願意主動去做太多的事情。
所以如非必要,林溪都不會出手。
無論是趙天養還是謝妙兒,他都是針對性選擇的。
性格決定命運。
只要推他們去往‘既定’的方向,怎麼往下走,其實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林溪沒有刻板到,將他們的每一步都牢牢的掐在手裡。
和野性難馴的趙天養相比,謝妙兒雖然出身‘高貴’卻是溫順的。
經過長時間的角逐。
在山海洞天內的一種派系、勢力的相互傾軋,各種利益交換之下。
謝妙兒即將嫁入文宇一脈,成為文宇一脈溫家的媳婦。
然而定下這個章程之後,她的未婚夫是誰,卻還沒有定下來。
溫家適齡的青年修士,有多少就用不著統計了。
其中優秀拔尖,有資格迎娶謝妙兒,從而去探秘、獲知那無上築基功法的青年修士,一共有十幾人。
謝妙兒可以自行在他們中選擇。
當然···也可以由家族長輩,代為幫忙擇選。
謝妙兒雖然不樂意,卻也並沒有抗拒家族的安排。
此時她就站在比鄰懸崖絕壁的窗前,懷裡抱著林溪,眼神黯淡,心思幽遠。
“他們都說,我是古老的神女轉世,身上攜帶著大機緣、大秘密。曾經是一個世界,最為輝煌的強者。但是我覺得···我不是。”謝妙兒小聲對林溪說著。
顯然是將他當成了一個傾訴物件。
“我沒有她那麼勇敢,更沒有她那麼強大。也遠遠比不上她的百折不撓···我只是一個很平凡···很平凡的女人!”謝妙兒對自己的定位,很清醒。認知也很清楚。
這其實在同齡女性之中,已經算是比較難得了。
“我如果擁有她的勇氣···應該也就敢抗拒了吧!”說到這裡謝妙兒低下了頭。
她只是柔弱,而不是傻。
她知道自己手裡握著即便是那些元神修士,也無法拒絕的底氣和底牌。
但是她卻偏偏無法將這牌打出去,只能任由旁人,安排自己的命運。
喵嗚!
林溪發出一聲貓叫!
剛才謝妙兒的手有些用力···雖然抓在他身上,也不疼。
但是他似乎也應該叫一聲,表現一下自己的存在。
謝妙兒果然察覺到了自己手指不自覺的用力,眼淚卻飛速的掉落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
謝妙兒一面撫摸著林溪光滑的皮毛,一面道歉。
卻又漸漸的泣不成聲。
她不甘心自己即將被安排的命運。
卻沒有反抗的勇氣。
這一切,彷彿是林溪造成的。
但是林溪卻鐵石心腸。
反抗的籌碼,一直都握在謝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