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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像凝止不動,兩位刀道高手都凝神看著對手,他們的衣袍都胡亂的翻飛著。
唯有極少數人才能感覺到,就在那片決鬥空間之中,幾乎每一寸地方都被恐怖的刀氣瀰漫。
呼!
于飛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神情微微有些落寞。
“我輸了!”
說罷看了看自己的肩頭,肩頭之上有一片衣襟,已然破碎翻飛。這樣的差別可謂極小,然而高手交鋒,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認輸之後,于飛虹走的乾脆利落,沒有半點的糾結與遲疑。
那些隱於暗處,本打算讓于飛虹給孟星河一個下馬威,打斷孟星河崛起之勢的人,不由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而與另有所想,暗懷鬼祟者不同。
年輕人更崇拜強者。
所以,當孟星河正大光明的擊敗於飛虹之後,他的名聲又上了一個臺階。
人群中,屬於孟星河的鐵粉,也越來越多。
就連於美琪看向孟星河的眼神,也更增添了幾分柔媚,少了幾分怨怒。
“還有人,覺得瞧我不痛快的麼?”孟星河收斂了自身的刀意,站在半空中,俯視著四周。
沒本事的人,如果狂傲,那當然惹人反感。
但是有本事的人如果狂傲,這反而會成為他身上的閃光點。
孟星河沒有等到新的挑戰者,卻等來了一片尖叫歡呼之聲。
“我來戰你!”一個頭發花白,看起來已經年過半百的‘老’修士飛躍而來,出現在了孟星河的對面。
孟星河皺了皺眉頭。
老修士卻道:“在下摘星子,八十歲才開始練氣,修行到如今,不過三十載,算得上年輕人。”
“只是樣子比較老。”
孟星河點了點頭,其實他並不在意,來的人年紀多大。
因為他其實也只是一條老黃瓜,刷了綠漆而已。
孟星河這個身份的年紀不算大。
然而本體林溪的年紀,前後加起來···那就真的稱不上小了。
“你用什麼兵刃?”孟星河問道。
並不是所有的修士,都擅長兵刃。
只是,敢於這樣正面應戰的修士,多有一兩門擅長的近身兵刃,又或者乾脆就是體修。
那些以陣法、符法、咒法或者別的某些手段為長的修士,往往不會與人進行擂臺較量,除非是有防禦類的寶貝護身。
即便如此,戰鬥風格已經養成,會走到前排來的,依舊不多。
噌!
一把清亮的長劍已然出鞘。
“劍修摘星子···請見教!”
拔劍之勢帶起的劍光宛如一輪新月,穿透了空間的阻礙直接絞碎了周遭的一切氣流,朝著孟星河襲來。
鐺!
幾乎是後發先至,孟星河收斂的刀芒,與摘星子的劍,幾乎同時在半空中碰撞。
之前還以為孟星河之強,不過如此的摘星子,只感覺手心一麻,強撐著一口氣,沒有後退一步。
卻有一股一股精純而又強大的力量以二人為圓心,朝著四面擴散。
孟星河尚未收刀後退,摘星子卻已經顛倒著身形,朝著孟星河連刺而來。
摘星子的劍法,很樸素。
沒有任何技法上的奧義,也沒有與術法、咒術結合,更不是飛劍之術。
他似乎走的是古劍一脈,
追尋劍道最質樸,也最原始的一面,捨棄了後來新增的那些花哨。
每一劍出去,都必定是最簡單,最直接,最有力,最有效的一招。
摘星子說他八十歲才開始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