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趕到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姜眠趴在被褥上微微起伏,兩條纖細的長腿在打顫,特別是手腕處的傷痕很明顯,有些面板被摩擦出血了,顧槿正冷著一張臉站在床前,手裡還拿著藥水。
顧槿想給姜眠塗傷口,她撐著身體推開他。
顧斯蹙著眉頭走入房間裡,“你家暴她了?”
顧槿望著女孩手腕處的傷痕,“嗯…”
顧斯真想給顧槿一拳頭。
“你老這麼欺負她做什麼啊!”
顧槿默不作聲。
姜眠不想聽他們吵,顫抖著手去拉高些被子,顧斯俯身掀開被子抱著她去洗澡,洗澡的時候水不小心碰到傷口難免會疼,男人有些毛手毛腳的,“忍忍,等下去塗點藥。”
洗完澡顧斯給她吹頭髮,顧槿坐在床前執意要給她塗藥。
姜眠不想給他碰可又拗不過這個男人力氣大,她雙手還在打顫,剛才掙扎的力度大,現在塗了藥才真正感覺到痛,破皮的地方接觸到藥水那種一絲絲般的痛感像是一根根細密的銀針紮在手腕面板處。
“嘶…”姜眠沒忍住對著傷口吹了吹。
刺痛感太難受了,顧唇瓣動了動,低頭給她吹。
“你要砸手機直接說,我有很多手機給你砸。”顧槿的話語不鹹不淡的,姜眠沒有抬眼看她,等顧斯吹乾頭髮,女孩躺在被窩裡閉上了眼睛,小公寓裡很寂靜。
等姜眠睡醒是晚上,這裡的環境黑漆漆的。
她伸手去摸著床頭燈,床頭燈先一步開啟。
光線很暗淡,她看見顧槿。
顧槿坐在床前,他的手摸到了她的手背,男人的掌心略有些粗糙。
姜眠又看了一眼站在陽臺抽菸的顧斯。
顧斯掐滅菸頭走入房間裡問她餓不餓。
餓,但是姜眠不想跟她們說話。
顧槿點了外賣,他說看她吃了東西他們兩個就回去。
姜眠的小公寓有一張小桌子,他喜歡坐在軟墊上邊看電視邊吃東西,顧槿點了一些清淡些的食物,還有棗泥酥,她望著紙皮袋子裝的棗泥酥眨了眨眼,她轉頭輕聲問顧斯,“我哥哥跟嫂嫂他們現在怎麼樣?”
顧斯說他們還在賭博,現在已經欠了賭場幾千萬,姜眠皺眉,“明知道他還不起為什麼還要給他們賭?把我哥哥嫂嫂賣了器官也還不起,你是想做虧本買賣?”
“你會還。”
“我還不起!”姜眠有些生氣。
賣了她也還不起。
為了讓他們趕緊走姜眠很快就吃完了。
不過她沒動棗泥酥,感覺不是以前那個味道了,沒有當年的那麼好吃。
他們走後姜眠獨自一人收拾好桌子洗漱上床,她看著手腕處的傷痕輕輕嘆息。
太累了,不想那麼多了,趕緊睡覺。
兩個男人待在她家樓下很長時間都沒有走。
顧斯靠在車上抽菸,問顧槿姜眠手腕上的傷怎麼弄得。
顧槿不想解釋,他不說顧斯也知道。
顧斯問他,“錄著沒?給我看看。”
晚上打鳥的時候看著眠眠哭更容易釋放。
顧槿鄙夷的看著顧斯,“手機都給她砸了看幾把!”他當時打算只錄一小段,想不到她反應那麼大,那手腕傷成那樣,早知道就不綁著她了,男人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