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槿坐在輪椅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面璀璨的夜景,狹長的鳳眸有一瞬間的低沉。
男人冷白的指尖輕輕的敲在輪椅的扶手上,猩紅的舌頭舔著口腔,嘴裡似乎還殘存著女孩往他口中送糖果跟棗泥酥的甜味。
顧槿白皙的喉結微微上下滾動,手背上凸起的紫色青筋看著像是在隱忍心臟處內在的壓抑的暴躁情緒,指尖微顫。
男人的心臟感情像是被雜糅在一起似的,帶著一股酸味又帶著矛盾,他怕自己會陷進去所以答應把姜眠給許夜。
一種撕裂感在心蔓延,光怪又荒誕。
也不知道這隻倉鼠被弄疼了會不會哭的要緊,平時她都是舒服的趴在他懷裡。
他跟顧斯都是逗逗她,不會真正的戳破那一層膜。
要是她被弄疼了抗拒許夜,那個男人會不會打她。
男人心底忽然有些焦慮。
全然沒了平時散漫的矜冷。
他望著姜眠天天跟一個小蜜蜂一樣圍繞在自己身邊說著話,給他喂糖喂棗泥酥,還給他帶回很多新鮮的玩意。
男人正想拿起手機打電話,阿昏推開顧槿的房間門,站在他身後斟酌的開口,“姜小姐被抱了回來。”
顧斯後悔了,他不想把姜眠給別人。
顧槿緊繃的情緒瞬間在這一刻像是得到釋放。
“要送回去嗎?”阿昏低聲問。
“不用了。”顧槿輕聲道。
…
顧斯將把姜眠放回床上,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盯著女孩看。
姜眠睡的很沉,呼吸很均勻。
男人望著女孩豔紅的唇瓣,覺得這像是鮮嫩的櫻桃,咬上去一定很甜。
像是有魔力在吸引那一般,長指掐住她的下頜俯下身緩緩靠近,顧斯吻上了多汁的櫻桃,男人的呼吸突然變得灼熱起來。
顧槿進入房間裡,望著床上的女孩他沉默片刻後道,“什麼時候帶回來的?”
“許夜進房間的時候…”
顧斯不捨得。
他也怕別人對她不好。
雖然他不是那個好人但起碼他不會打她。
實在話,許夜或許比他們更好。
當時許夜是怎麼說的。
“對她好點…”
“她很單純也很聽話。”
確實很單純很聽話。
姜眠不喜歡理事,乖乖的站在那陪著你。
白色的天花板,視線模糊。
姜眠醒了,她望著眼前兩個男人有一瞬間失神,忽然她輕聲道,“我忘了…”
“我還要給阿昏買死神辣條,給大伯買棗泥酥,還有我的零食也沒買…”
“我怎麼回來了?”
姜眠都要懷疑自己在酒店是不是短暫性失憶了。
為什麼她有一段記憶忘記了。
顧斯遞了一杯水給她,“你低血糖。”
“啊…是的,我低血糖。”
“在酒店暈倒。”顧斯往水裡加了葡萄糖粉遞給姜眠,女孩接過溫水小口小口的喝了著,她記得自己在走廊上聞到一陣奇怪的香味,然後後面的事就不記得了。
姜眠喝完葡萄糖水,起身去浴室洗澡。
從浴室裡出來發現房間裡已經沒人了。
正在她想要睡覺時,顧斯進入房間問她要不要出去買棗泥酥跟鳳梨酥,現在才十點多,應該還沒有關門,還趕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