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被折騰得痕了,直到進了皇宮、睡在了寢殿的床上,江樂馳都沒有醒。他的眼睛哭得紅腫,身上青青紫紫的,特別是脖子後的腺體深深淺淺都是咬痕。
替江樂馳蓋好被子,拓拔弘毅很是懊悔。他不應該的,可是他的氣味一次次從江樂馳身上消失,讓他非常惶恐。
他們本不就是一路上,除了標記,他不知道該如何抓牢他的小王上。
“對不起……”拓拔半跪在床上,看著江樂馳沉沉的睡顏,喃喃道。
這時一個宮人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和拓拔行一禮:“拓拔侍衛,皇上傳你。”
江樂馳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晚,黃昏的晚霞透過窗子暈染出一地的昏黃,屋子裡一片寂靜。乾渴得不行,江樂馳掀開被子,想要喚人倒點水來,誰知一開口他的嗓音沙啞得竟難以大聲講話。想到這一路上的荒淫,江樂馳不由得臉紅到耳根,渾身發燙,臊得慌。
“醒了?”內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約莫在叄十多歲的人端著一碗雪梨湯走了進來。這個人長得極美,像是火紅又熱烈的花一般明豔,但歲月又在這份明豔上增添了一份柔情,讓他那份不可方物的美麗不再遙不可及。
“母父?”喜悅漫上心頭,江樂馳像只歡快的小雀兒顧不上還赤著腳直撲到他懷裡。“你怎麼來了?”
景芳把湯碗舉高,任江樂馳像個孩子一樣在他懷裡蹭著撒嬌:“你還光著腳,別涼著,快回床上去。”
母子二人向來親近,江樂馳就靠著母父的肩喝著甜湯,一口甜湯喝得他身心愉悅。景芳一邊看著兒子咕嚕咕嚕喝著湯,一邊與他解釋道:“你久未到晏城,你父皇快急死了。好在拓跋的信及時送到,但聽到你潮期來了,你父皇更急了。一封信便把我和你趙師父喊來了,怕你潮期處理不當有什麼閃失。”
“那你們是不是……”江樂馳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說呢?”景芳瞥了他一眼,“拓跋抱著你進宮可是人人都看見了。”
“啊!”江樂馳嚎叫一聲,捂住了臉。一想到父皇母后等等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拓跋發生了什麼,他渾身都燒透了。
景芳揉揉他的腦袋:“你也不必太過介意,潮期這是人之本性,並不丟人。母父和你父皇只是擔心你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江樂馳臉一紅,囁嚅道:“挺好的……”
景芳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想岔了,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難道你沒有發現你的資訊素不對勁嗎?”
“什麼?”江樂馳這下是真的愣了,他疑惑地仔細聞了一下自己的氣味,“沒錯啊,不還是千日紅……”話說到一半他立刻明瞭,一個被標記了的地坤資訊素怎麼可能還是原來的氣息呢?“這怎麼回事?”他有些著急地看著母父,“弘毅哥哥他已經標記過我了呀。”
“彆著急。”景芳安撫他說,“我和你趙師父主要就是為這件事來的,你趙師父剛也給你把過脈了,雖然一時間還無法說清楚原因,但你的身體並沒有大礙。”
“嗯嗯。”聽母父這麼說,江樂馳便覺什麼好擔憂的了,只是……“母父,你看見弘毅哥哥了嗎?”
“你父皇把他喚過去了。”景芳打趣道,“一會不見就受不了啦?”
“父皇?”江樂馳一把放下碗,“不行,我要去看看!”
江樂馳一年中大半的時光都在燕酈度過,只有父皇生日和過年的時候會回到宮裡,但他和父皇的感情一點也不生疏。他的母父被人算計中了蠱毒,因而他出生的時候便從母胎裡帶了毒來,奄奄一息的連哭聲都沒有,是父皇衣不解帶地照顧他,直到他痊癒。後來雖然母父與父皇和離,他也因為責任與母父一起去了燕酈,但他從來沒有忘記父皇待他的好。
可就是因為父皇太疼他,